薑拂衣想起王多財這人,他看起來除了市儈些,有些商人本性的精明,表麵上倒是沒看出來有什麼陰險算計。
不過既然大師兄讓他遠離,她隻完成之前的合作就可以了,畢竟她也要守信。
姬玉清帶她飛上了天機峰浮島,“你也該好好修煉了,上次結丹後,修為還未好好鞏固吧?”
薑拂衣點頭,心想大師兄怎麼突然關心起她的修煉了,不過她的確需要閉關幾天。
諸桓覺得林詭這人特彆有意思,沒想到上次醉酒一彆,整整一天都沒再看到他的身影,他隻能找上姬玉清要人。
“玉清大師兄,那可是一個大男人,你不會看上了將人藏起來了吧?”諸桓是真的惦記林詭,乾脆堵在姬玉清的房門前坐著不走了。
“滾!”姬玉清的聲音從房門內傳出來。
“師尊的意思,我要待滿一個月才能走。”諸桓也沒想到他這麼防備著自己,“我之前還你人情,背了好大一口鍋,換你告訴我他的下落如何?”
重傷魔尊還能全身而退,設置出那等陣法的隻有陣道宗師門第的諸家,諸桓這次出來還為了躲一個麻煩,就是那個跟魔尊一起手臂經脈受損的柳卿雲,想必雲瀾現在還在為她四處求醫問藥,早晚還得來找他。
留影石記錄的清清楚楚,對於那種和魔尊糾纏不清的女子,他諸桓自然不會救治,好在有師尊庇護,雲瀾不敢用強,說起來他這次背鍋犧牲可大了。
屋內姬玉清沉默片刻後說道,“他在閉關修煉。”
“閉關多久?”
“你不用打道宮傳承的主意。”姬玉清看穿他的意圖。
“我知道你和道宮淵源深厚,好,那我不惦記了,但人你就不用藏著了吧,一個大男人,我還能吃了他不成。”諸桓拂了拂衣袍站起來。
屋內的姬玉清又沉默片刻,說道,“你若無事就幫他打理打理靈田。”實際上屋內不過是一隻傳音螺,姬玉清在天機峰陪薑拂衣閉關。
諸桓心想,這樣也好,等他出關後也能借此拉著他再喝一次酒,“那行吧!我就幫他看護靈田幾天。”
天機峰如今是風小淩的地盤,加上他帶來的福伯一番布置,閉關的密室尋常人難以打擾。
薑拂衣僅閉關一日,就睜開眼睛,腦海裡都是和大師兄纏綿的畫麵,她終於察覺到不對,“難道是心魔?”她也沒想到修士這麼容易生出心魔,她不過就是與大師兄因蛇毒有了一些肌膚之親而已。
歸道鑽出來,他早就猜到了,“不過是七情六欲中的情欲所生,算是最弱的了。”
“怎麼破除?”薑拂衣臉頰微紅,腦海中畫麵揮之不去,她現在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修煉。
“金丹後就是結嬰,結嬰就有斬心魔一關,心魔產生本是必然,要想它不乾擾你修煉,那很簡單,你和那小子雙修,心魔就不是大問題了。”
薑拂衣聽完使勁搖頭,“我和大師兄不行,再說為什麼要雙修?”
“除了他,和其他男人也行,隻要你願意。”歸道這般說道,本來她對那小子動了心,被心魔鑽了空子,可誰讓他們又有了一番纏綿,解鈴還須係鈴人,雙修就是正解。
“心魔就是如此,你越是避諱什麼,害怕什麼,它就越會趁機而入,攪亂你的道心。”
薑拂衣咬牙,“我拒絕,還有沒有其他法子?”
“那就隻能暫時封印,隻是你現在還是金丹初期,等到渡元嬰雷劫,心魔也會隨之壯大。”歸道倒也不是危言聳聽。
“你不是說了,斬心魔是突破元嬰期的關鍵?”薑拂衣自然不怕這一關,斬了就是。
“的確是關鍵,問題是你未必能徹底斬除,全看各人的機緣,萬一不成以後可就麻煩了。”
“有沒有克製的法門,比如修無情道之類的。”薑拂衣問道,反正修仙小說裡都有修此道的,她也走這條路就是了。
歸道不解地搖頭,跟她說道,“這世間哪有什麼無情道,不過都是壓製的法門而已,你與那小子情誼深厚,少不了朝夕相處,心魔就算封印也會蠢蠢欲動,你又何必費這個力氣。”
那如今的法子最好是先封印住心魔,躲著大師兄些直到結嬰,薑拂衣心想,心裡又十分懊惱,生出什麼樣的心魔不行,怎麼偏偏是這個?
歸道早就猜到了,這丫頭似乎經曆過什麼不好的事,唯獨不願動情念,若不因此滋生心魔才是怪事,魔由情生,也隻由情之來解。
薑拂衣用歸道傳授的秘術將心魔封印,看著四周的牆壁,修煉不成,倒不如做些其它的事,那就畫符?
歸道不懂她為何這般自找苦吃,修仙問道又不是斷絕七情六欲,這世間道侶無數,攜手共進共享長生者良多,當然修真界真情難覓,生死相許不離不棄的情侶其實也不在少數,何需如此避諱。
符也畫了,薑拂衣思量了許久,心魔的事一定不能讓大師兄發現,以為她是心思齷齪之人。
“左右也修煉不下去了,歸道,我們回上古戰場一趟吧!也該將一些東西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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