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拂衣醒來後,看著已經熄滅的黃粱一夢,夢裡她和餘清就差洞房花燭了,她就從夢境中醒來了。
姬玉清收起黃粱一夢,說道,“這次心魔隻是暫時安穩了,還要再用幾次。”
薑拂衣已經徹底清醒過來,這黃粱一夢的確解了她曾經的心結,而且麵對大師兄時心悸的情況也消停了。
姬玉清先一步出去了,眸光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薑拂衣的確覺得心境平穩了,歸道說雙修,根本都不需要。
“大師兄,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薑拂衣跟姬玉清說了一聲就離開太微洞天回到上古戰場。
她待在上古戰場的靈田片刻,雖然可惜,但她還是將這裡的植物連根拔起,連同泥土,一起丟進太微洞天內,然後拔出她布下結界用的玉符。
玉符呈長條形,刻著繁複的符文,她將之拿在手裡一笑,閃身回到太微洞天。
姬玉清沒想到她回來的這麼快,就見她還拖進來一塊大大的白骨雪橇,一看就是某種妖獸死後留下的頭骨,被她拿來運東西,上麵有各種磨損的痕跡。
薑拂衣將玉符布置在雪橇四周,很快形成一個結界,完成後她拍了拍手,“搞定了。”
姬玉清看明白了,“你用這東西將我運出去?”
薑拂衣點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隻能想到這個方法了,委屈大師兄你了。”
姬玉清頷首微笑,“還好,就用這個法子吧!”
薑拂衣把東西放在這裡,就去準備吃喝了,看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
姬玉清的目光幾次落在薑拂衣忙碌的身影上,自己倒了茶,放涼了都沒有喝。
歸道飛到他身旁,悄聲問道,“黃粱一夢也用了,效果如何?”
姬玉清喝了口茶,“我離開這裡前再用一次,應該就沒多大問題了。”
歸道看他平淡的神色,這小子看著心如止水,難道沒幫忙?不知道那丫頭在夢裡怎麼解決心魔的?
薑拂衣把飯菜弄好,就去將挪進秘境的靈田重新種在一角,等忙完,搬出一個棋盤給姬玉清。
姬玉清看著這棋盤,這可不是一般東西,“這棋盤是你從哪裡得來的?”
“厭龍的一處墓地。”
姬玉清點頭,“此物本是我人族大能留下的寶物,原來遺失到了妖族手裡。”
薑拂衣這就安心了,本來她打算送給姬玉清的,又怕被厭龍族發現後冤枉大師兄盜寶就不好了,所以就放在儲物戒指內至今。
姬玉清取出棋子,問她,“要下一局嗎?”
薑拂衣搖頭,“我肯定會輸,還是不要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揮劍和拿鋤頭。”
姬玉清一笑,“原來是怕輸啊!”
“做人哪!肯定要規避一下自己的弱點,不然隻會自找煩惱。”薑拂衣理所當然的說道。
姬玉清遞過來白子,“過來,我教你。”
“我不要學。”
姬玉清點頭,“既然不學,那晚些時候再用一次黃粱一夢吧!”
薑拂衣快速的坐到他對麵,“我選和你下棋。”
姬玉清一笑,就知道她會乖乖聽話,他先放一子。
薑拂衣也撚起一枚棋子放下,反正她也不會下,根本看不懂棋局,而且好無聊。
幾分鐘後,薑拂衣認輸了,“我不玩了!”
“那就用黃粱一夢。”
“嗯!”薑拂衣抿唇,總感覺大師兄是故意的。
姬玉清收起棋盤,拿出一本書看。
薑拂衣瞟了一眼,竟然是一部仙侶傳記,應該是千年前飛升的一對情侶,後人根據他們兩個的生平,寫下的故事。
她好奇姬玉清怎麼有這本書,而且看得速度不急不慢,隻用了半個時辰看完了。
薑拂衣往地上一躺,舒服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一早,薑拂衣醒來的時候是睡在宮殿裡的床榻上,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
姬玉清走到床前,“走吧!再用一次黃粱一夢,我也該離開這裡了。”
薑拂衣一聽,趕緊起來,跟在他身後來到靜室,看著姬玉清的動作,他捏著黃粱一夢掐了數道法訣,最後才等她坐好準備後點燃。
薑拂衣很快很快陷入夢中。
置身花海中,薑拂衣恍惚中感覺臉上一空,一張麵具掉落地上,眼前的少年看著她的臉發呆,她本能的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仙子饒命!”少年握著她的手腕,瘦弱的不堪一擊,這張臉熟悉的讓薑拂衣慢慢回神。
這張臉就像幼年時的大師兄,薑拂衣想起來了,她被師尊放逐到蠻荒,就因為十年前,師姐的道侶多看了她幾眼,哪怕她那時才隻有十歲,就被師姐辱罵毆打,師尊一氣之下命令她戴上麵具,十八歲之前不許摘下來,並立誓,隻要她的麵具被人摘掉,就必須嫁給第一個看到她臉的男人,哪怕那人七老八十醜陋如鬼,不然就會天雷加身。
薑拂衣鬆開手,蠻荒隻有醜陋的蠻族,師尊師姐就沒打算讓她離開蠻荒。
少年咳嗽起來,第一時間把麵具遞給她,“仙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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