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羅夏想要快步離去。帕斯卡更是拉著寶琳娜最快速度跑開。
抓住救命稻草樣的瓦朗想要開口大喊:“我的朋友!他是法...”然後感覺自己的嘴巴被牢牢捂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這賭狗,知道我是法師還想賴上。羅夏也不廢話,【法師之手】伺候。
看熱鬨的人群又圍了起來。“哪來那麼多閒漢?”羅夏不知道,瓦盧瓦納的賭場就像吸引蒼蠅的鮮肉,那些消磨完自己金錢財產的人就會在附近盲目地消磨自己的生命。
“瓦朗這家夥突然走大運,賺了多少了?”
“中午這小哥救了瓦朗!”
“是不是這個小哥教了瓦朗一手...”
沒想到青年還是賭場的名人,曾經初入此地的貴族少爺還輝煌過,可惜經曆父親病死、家族破產之後他的“愛好”逼得他跳河。跳河沒死成後大家突然發現他手氣變得勢不可擋,從兩個銅板的自助台子開始,滾一中午雪球就豪取了上百金幣的籌碼。
旁人說完,按住瓦朗的壯漢也分出兩個往羅夏這邊走來。就在羅夏猶豫要不要當眾施法的時候,一位穿黑色教袍的老者不容分說拉住了羅夏,其他人見了老者也自覺讓出路來。羅夏被帶到相鄰的建築裡。
“竟然是教堂?”羅夏見著光明與秩序之神的聖徽大吃一驚,外麵根本看不出來,上午還緊閉著門窗。
內裡是聖徽之下的廳堂,簡單擺了三排兩列椅子,兩側都是書櫃。屋頂繪製這沐浴光芒下的信徒和天使。
“不是教堂,孩子,是隱修院。”老者糾正後示意兩人坐下:“我與其他教士學習、居住、修行的地方,不對外開放。我是見你們遇到麻煩了請來避避。”
“修道院建在賭場旁邊?”
“是賭場開在了修道院旁邊。”老者無奈笑了笑:“無知者無罪,而且我還挺喜歡這樣的。賭場充滿了秩序。”
“裡麵都是概率遊戲。”
“但被明的暗的秩序束縛著。在像主的照耀之下,我們都在投擲命運的骰子,然後好骰還是壞骰,主的秩序決定著。賭場的打手...他們比聖騎士低劣得多,但都是維序者。”
羅夏對這種褻瀆的比較大為震撼:“但賭場好像很糟糕啊,之前那個瓦朗好像是贏錢太多了不肯兌現,難道不是賭場違反了秩序嗎?”
“嗬嗬,為它老板和國王陛下賺錢,這才是那個場所最大的秩序...而且他們會質疑瓦朗,突然戰無不勝,是靠不正當的伎倆贏錢,違反秩序在先...這也時刻提醒我們,不是所有秩序都意味著光明、公正...”
“彆說了神父,就連法師都覺得你這套理論有問題,更不會有修士來這修行的。”坐在第一排、一直背對來者的男人倚仗手杖起身,跛著右腳一步一響走過來。
“主教大人...”
“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迪普萊西吧,神父。”鷹一般的眼睛掃過羅夏,瞳孔間金芒一閃而逝:“你帶了什麼進來?法師,還是個帝國人。”
原以為對方要發難,沒想到他向羅夏伸出手:“我是聖米勒教堂的大主教迪普萊西。”
羅夏回握,迪普萊西的手格外冰涼。羅夏現在還不知道這座教堂的主教對於王國意味著什麼。眼前的男人語氣和視線都讓羅夏有些厭煩,他散發的氣場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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