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照幾人找了藤峰早月整個晚上,警察那邊接到報案後並沒多重視,高二的學生遊樂園裡失蹤,覺得多半可能去哪裡玩兒走散了而已。
所以告訴幾人有了線索會馬上聯係後就打發了出去。
“要不還是聯係藤峰叔叔他們吧?”灶門彼方看著桌上的手機,那是藤峰早月留下的。
我妻善照還趴在桌子上大哭,幾個人都通宵了一晚上尋找,眼裡都泛著血絲。
窗外傳來玻璃敲擊的聲音,幾人轉頭看去,一隻烏鴉焦急的用喙敲著窗戶。
我妻善照大喊了一聲:“是常常跟著我們的烏鴉?”
“跟著你們的烏鴉?”我妻燈子和他一起站起身去開窗。
“早月說這隻烏鴉會經常跟著他飛。”
打開窗戶,烏鴉翅膀展開,嘴巴一張:“混蛋!我就一天沒跟著!你們就把人弄丟了!”
“……我好像熬夜出現了幻覺。”我妻善照哭著轉過臉看向我妻燈子,“烏鴉說話了。”
“我是鎹鴉!”烏鴉收起翅膀站在窗戶上,“跟我走,麻雀找到他了!”
“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聽見烏鴉說跟它走。”我妻善照淚流成河狀。
灶門彼方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它說它是鎹鴉。”
烏鴉哼了一聲,騰空而起,往外飛去。
他們一路奔跑的跟著烏鴉,跑了快三個多小時,到達了堤無津川河邊。
藤峰早月仰麵朝上,漂浮在河麵上,頭發四散飄蕩,陽光照射下水麵波光粼粼。
我妻善照兩手抱住臉發出尖叫:“早月啊!你又死了嗎?!”
灶門炭彥直接跳進了河裡,朝著藤峰早月遊了過去。
我妻善照反應了過來,也跳進了水裡,朝著藤峰早月遊去。
等兩人把藤峰早月拖回了岸邊,我妻燈子和灶門彼方急忙湊了過來,想要看藤峰早月的情況。
手剛碰到藤峰早月的臉,他卻突然自己睜開了眼睛,依然是棕黑色底部深藍的瞳孔,直愣愣地看著天空。
“早月!”我妻善照再次大哭,“你怎麼掉河裡了早月?”
藤峰早月恍惚的坐了起來,看著大哭的我妻善照,又呆愣了好一會兒。
“完了早月泡傻了!”我妻善照哭得更厲害了。
藤峰早月低頭想摸出手絹來,卻發現自己全身都是濕淋淋的,身上最外麵還穿著禰豆子同款的和服外衫:“對不起,我褲兜裡的手絹可能也是濕的。”
聽見熟悉的聲音,我妻善照最後懸著的心也安定了下來,撲到藤峰早月身上繼續嚎哭了起來。
藤峰早月輕輕拍了拍我妻善照的背安撫,抬頭看向天上飛著的烏鴉:“是你找到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