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有一個女生,不過她上來就和我分開了。”藤峰早月收回看向海麵的視線,“黑澤先生是一個人?”
“是啊,隻是想來派對上見一下某人。”琴酒的笑容擴大了一點,露出了尖銳獠牙,“也說不定是見那人的最後一麵。”
“哦。”藤峰早月微妙的關心道,“是身體不好嗎?黑澤先生現在看起來就很需要躺下休息啊。”
“……”
“黑澤先生看起來很虛弱的樣子,膚色不是化妝吧?”
琴酒收起笑容,低頭輕微的咳嗽了兩下:“藤峰先生,和你一起上來的女生,是去哪裡了你知道嗎?”
“我和她不熟。”藤峰早月輕輕搖頭。
“你應該能看出來,我不是什麼好人。”琴酒從包裡摸出香煙,叼在嘴裡,另一隻手摸出打火機。
藤峰早月走上一步,直接把他嘴裡的香煙取了下來,輕輕一彈丟進了海裡:“彆抽了,你還在發燒,而且我討厭煙味。”
會遮蓋掉你本身的味道。
琴酒微愣了一下,大概還沒人這麼做過:“你真奇怪。”
“嗯?”
“你對我似乎沒有邊界感。”琴酒直接說道。
“邊界感?”
“人和陌生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一般在一米以上,侵入太多的話,人都會反射性退後,心理上有不適感。但那天在船上,你毫不在意我入侵你的親密範圍。”琴酒看了眼自己煙被丟走的方向,“剛剛也是,你直接就伸手碰我額頭了。但你對其他不太熟悉的人的社交距離就很正常。”
“哦,你覺得是因為什麼?”藤峰早月覺得很難解釋,畢竟現在他就挺想再抱著琴酒啃幾口的,但琴酒現在感冒低燒還貧血,再下手就要永久性損傷了。
“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啊。”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旁邊有個木乃伊走了過來:“請問你們是倒吊人嗎?”
“不,我們是死神。”琴酒回答道。
那木乃伊一頭霧水的走開繼續問下一個了。
“死神應該也不止我們兩個吧?”藤峰早月轉回身,雙手揣進了西裝褲裡,往甲板人多處走去。
“繼續剛才的話題吧,藤峰先生,那封邀請函是我們的人發出來的。”琴酒跟在藤峰早月的身後,低聲說道,“上個周末中午的美食采訪直播,你抱著的那個小女孩,我想仔細詢問下,她的身份。”
“她叫灰原哀,是住在阿笠博士家的孩子。”藤峰早月繼續往人群裡走去。
“哦,她的長相,和我們組織的一個叛徒非常相似。”
“你們組織?”
“是的,我們組織,那名叛徒是個十八歲的少女,和那個小女孩,小時候真是一模一樣。”
藤峰早月停住腳步,轉頭說道:“你們想要殺了她嗎?”
琴酒跟著停下,看著藤峰早月幽暗的紅眸,實在在那張臉上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是啊,那個小女孩,你能交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