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刻鐘時間過去,兩個沙妖一去不返,施晨一人站在沙堆頂尖,心中的不耐漸漸被疑慮所取代。
他皺著眉頭,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兩個沙妖離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兩個小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還是說飛沙王根本就不想見自己,所以才讓這兩個小妖一去不返?
施晨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衝動行事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他開始仔細地觀察起周圍的環境,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禦空飛行,向著第十四險峰飛去,很快就來到險峰山腳。
抬眼望去,第十四險峰宛如一條蜿蜒的巨龍盤踞在天地之間。
山峰陡峭險峻,山體幾乎是垂直於地麵拔地而起,仿佛是被一把神兵利器從中間劈開一般。
那裸露在外的岩石呈現出青黑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峻的光芒,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和山峰的威嚴。
從山腳開始,有一條狹窄而崎嶇的山路盤旋而上。
山路像是一條被人隨意丟棄在山間的絲帶,在陡峭的山體上若隱若現,時斷時續。
有些地方的山路已經被風化的岩石所掩蓋,隻留下一些模糊的痕跡,仿佛在提醒著人們這條山路曾經的存在。
沿著山勢往上,山體上的岩石形狀各異。半山腰處,有一片茂密的雲霧繚繞。那雲霧像是一條巨大的白色圍巾,將山峰的上半部分緊緊地包裹起來,讓人無法看清山峰的全貌。
施晨放出神識,圍著險峰還是探查起來。那神識如同無形的觸手,一寸一寸地在山體間穿梭。
圍著險峰細細探查,隨著神識的深入探索,施晨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感覺到在那看似普通的山體岩石結構之間,似乎隱藏著一些極為精妙的靈力波動。
這些波動若有若無,仿佛是隱匿在黑暗中的幽靈,稍不注意就會被忽略。
他集中精力,將神識聚焦在那些靈力波動異常的區域。
漸漸地,一些模糊的紋路開始在他的感知中顯現出來。這些紋路錯綜複雜,相互交織在一起,宛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又像是神秘的符文在山體中蔓延。
施晨心中一動,他意識到這很可能是陣法的痕跡。
這些紋路的布局和排列方式,與他所知的陣法描述有著似是而非。
他沿著這些紋路繼續探索,發現它們從半山腰的雲霧區域開始,一路向上延伸,直至山頂,仿佛是一條無形的脈絡貫穿整個山峰。
在一些關鍵的節點上,這些紋路的靈力波動被陣基掩蓋。施晨猜測,這些節點應該是陣法的關鍵所在,控製著整個陣法的運行和威力。
他試圖進一步探究這些節點的奧秘,但卻發現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擋著他的神識,仿佛是陣法的自我保護機製在起作用。
“大王,那個人族修士還未離開第十四險峰屬地,今早我派小妖出去探查,發現他還在對第十四險峰細細探查什麼。我們要不要去趕走他。”修為較低的沙妖搖著腦袋嗡嗡說道。
“趕走?沙必,你個蠢貨!”坐在王座上的飛沙王正煩惱,聽見手下妖將說得如此輕飄飄,心中惱怒,“宗門就是個榆木腦袋呢?你有你大哥沙鵰一半的精明也不至於這麼說。”
“我大哥還經常誇我聰明,大王,沙雕大哥可沒有我聰明!”沙必說著還轉頭對著身邊的沙妖說道:“對不對,沙雕大哥!”
飛沙王目瞪口呆的望著沙雕,實在是對沙必的蠢笨感到無奈。沙雕尷尬地撓了撓頭,急忙說道:“大王,莫要聽沙必胡言亂語。這人族修士在第十四險峰屬地逗留許久,肯定有所圖謀。不過,他實力不弱,我們不能貿然行動。”
飛沙王皺起眉頭,沉吟道:“本王也知道不能輕舉妄動。這第十四險峰上的陣法乃是妖皇所設,五千年前,人族最厲害的陣法師來破解,也沒能解開。讓那修士慢慢去破解吧。”
沙雕說道:“大王,我們要不要向其他妖王求助?或者上報妖皇,讓妖皇來定奪此事?”
飛沙王擺擺手,說道:“不可。此事尚未弄清楚,如果貿然上報,反而會顯得我們無能。我們先暗中觀察這人族修士的舉動,看看他到底想要乾什麼。”
“大王,暗中觀察這事我在行,就讓我去吧,在這裡都悶出鳥來了。”沙必自告奮勇,眼中發亮。
飛沙王看向沙雕,給他一個眼神,發現對方回應一笑後才開口說道:“好吧,不過你不可驚動那修士,為防意外,沙雕與你同去。”
沙必聽到飛沙王同意他去暗中觀察施晨,興奮得蹦起來,連連點頭道:“大王放心,我一定不會驚動那人族修士的。”
看著兩妖離開,飛沙王心中苦惱,沙必腦袋不靈光,勝在忠心,這麼忠心的手下可不好找。
經過半個月的細心探查,在第十四險峰中,施晨找到一百零八個陣法節點,在每個節點中都用特殊手法,埋入自己的陣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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