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悶,難忍。
頭痛,頭痛,頭痛,頭痛,頭痛……
餘歡的眼前高頻閃過黑幕,他的視覺受到了乾擾,他的視野內全都是零零點點的閃爍的雪花。
自由賽結束了。
餘歡的注意力在比賽結束那時便全都轉移到了自己的狀況上。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觀眾們的熱烈鼓掌聲和歡呼聲;他完全沒有看到葉德米亞何時離開了賽場;他完全沒有聽到理查德宣布無人前來挑戰,第三輪的自由賽迎來了結束。
不知不覺間,餘歡的眼裡噙著淚水,他的視野還在閃著黑幕,頭痛外,他還隱約感受到了觸電的感覺。
他的知覺不再清晰。
黑幕裡,他隱隱約約看到了一張不像真實人臉的銀白色的人臉,人臉好像在笑。
“他在嘲笑我嗎?”餘歡的心裡突然產生了這樣的念頭。
念頭很快被痛苦淹沒,
痛苦的浪潮是無邊無際的,浪潮裡的是恐懼。
餘歡的心在發虛,是恐懼。
是害怕。
黑幕的銀白人臉慢慢消失,視野轉變回競技場,競技場在閃爍著“雪花”。
“呼、呼、呼……”
餘歡不再克製自己,吐息急促起來。
“什麼時候,這是什麼時候……呼、哈、哈,什麼時候到了我的手裡?”
滿額冷汗,餘歡微微俯首,看到自己的手中正拿著一個袋子,袋子裡裝著幾顆發著黃色微光的植物。
再抬頭,他看到自己已經快要走出甬道,馬上就要走出到備戰區了。
“哈……哈……嗬、呼,我竟然沒有注意到,比賽結束後我就領取了獎品,離開了賽場。”
餘歡似是恍然大悟,卻又在懷疑剛才好像又並不是這樣的。
就好像雷雨交加的夜晚,餘歡的視野一陣黑一陣明。
漆黑之中,他總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張嘲笑著他的詭異人臉。
頭痛,頭痛,頭痛。
眩暈,反胃,虛弱,反複無常。
“好痛,我……好難過……雫,我好難過,呼、呼、嗬……”
餘歡攙扶住甬道的石壁,艱難地向外走。
淚水劃過他的臉龐,從寬大的兜帽裡滴落到了地上。
幾分鐘後,餘歡走出甬道。
備戰區,餘歡發冷麻木的身軀突然感受到了微弱的不清晰的被觸碰感,他下意識地向身旁看去。
那是一名留有紅色短發的橙色眼睛的少年,他露出了友善的微笑,正和煦地看著自己。
“你……你是誰?”餘歡語氣顫抖地問道。
儘管他已經努力克製著自己,避免表現出太多的異常。
麵前的少年不改陽光的微笑:“先生,下午好,我是弗雷斯特·桑德。”
餘歡僅是望了少年一眼,緊接著又低下了頭,將自己藏到了兜帽裡。
雪花視野、黑幕輪番交替。
“有什麼……事情……”餘歡開口道。
弗雷斯特回收笑容,表情短時間變得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又恢複了笑容。
“我可以耽擱您一點時間嗎?嗯……阿蓓菈小姐找您有一些事情。”
弗雷斯特沒有一絲耽擱,很快交代出了自己前來叨擾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