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帶著五百士卒在樊稠軍中不斷的衝殺,每看見有士卒聚集在一起,便會帶兵衝殺過去,將這些聚集在一起的士卒衝散。
反複三次之後,便再也沒有士卒會聚集在一起了。
樊稠營中已經被破,士卒混亂一片的開始向營外逃竄。
張遼打著火把,殺到哪裡便將火把丟到哪裡,所過之處一片火海。
火勢彌漫之下,便是有士卒想要反抗,也沒有這個機會。
其他營中士卒見火勢變大也不再猶豫,一窩蜂似的朝著營外跑去,不需張遼縱馬踐踏,隻是這些士卒自相踐踏,便死傷無算。
張遼在營中縱橫捭闔,呂布卻也是不差。
當初呂布帶兵殺入營中,營門處的士卒發現了呂布,然而卻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發現呂布一馬當先,殺入寨中。
寨門在大軍的衝擊之下脆弱不堪,根本攔不住呂布的大軍。
帶著人馬殺入營後,順著賈詡給的方向,片刻不停的殺了過去,一路走一邊將手中的火把丟入營中。
樊稠軍中士卒此時方才蘇醒,還未出營帳便見營帳火起,哪裡還有心情披甲執刀出戰迎敵。
便是有士卒跑出營帳,就這些人手根本無法阻擋呂布。
呂布身騎赤兔,殺入敵軍之中,赤兔馬本就是萬中無一的好馬,奔馳起來常人難以企及,上一刻看還在百步之外,下一秒便已至身前。
再加上呂布一身武藝天下無雙,手中方天畫戟隻要揮出,所攔之人便已被殺,一路上擋著皆糜。
一路殺到了北營之中,然而呂布還未來得及點火,便見一將騎馬而來,手中拿著一杆長槍,胯下戰馬亦是不凡。
在這人靠近之後,呂布便認出來這人。
“逆賊張濟!哪裡逃!”
張濟一見竟然是呂布,沒有絲毫的猶豫,轉頭便跑。
呂布他又不是沒見過,這都打了七八天了,呂布的勇猛他還是見到的。
張濟雖然跟樊稠來征洛陽,但根本沒有想過給樊稠把命交代了。
這樊稠原本不過軍中一校尉罷了,憑什麼爬到他的頭上?
如今糧倉起火,能來看一眼就已經算得上是對得起樊稠了。
呂布見張濟轉頭就跑想要追趕,但胯下戰馬雖快,卻沒有張濟熟悉營中地形,隻是追了片刻便叫張濟跑了,無奈之下隻能回身帶人放火燒倉。
張濟剛跑出去便見到了糧倉火起,思索了片刻之後,返回營中。
營中有一小將,正在焦急的在帳前來回踱步。
見到張濟到來,趕忙上前扶張濟下馬。
“叔父,營中何事?”
這小將正是張繡,張繡乃是張濟的侄子,原本張繡隻是一員縣吏罷了,後來隨張濟出征,這才任了軍中校尉之職。
張濟回頭看了一眼起火的糧倉,歎了口氣道。
“呂布帶軍襲營直奔糧倉,糧倉被焚,我們已死無葬身之地矣,為今之計當出營而走。”
張濟所言不錯,這糧倉是樊稠讓他們看守的,糧倉被燒如果追究下來,他們於情於理都躲不過去脖子上這一刀。
除了出營跑路,沒有任何其他辦法。
“佑維,將將士喚醒,速速出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