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透過窗欞灑入室內,為芙蓉帳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裴明緒緩緩睜開眼,宿醉後的頭隱隱作痛。
感覺懷中溫香軟玉,他垂首頭一看,見女人正乖巧地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酣。
烏黑的發絲散落在雪白的肌膚上,櫻紅的唇邊還搭著幾縷秀發,紅、黑、白三色輝映,愈發襯得女人嬌豔欲滴。
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頭,昨日慶功宴的場景斷斷續續地浮現於腦海。
高儀那廝,不知發了何瘋,非說要補上缺席他大婚的酒,鼓動眾人向他敬酒。
那群武將頓時如脫韁之馬,排著隊,一杯接著一杯給他敬酒。他推脫不掉,隻能來者不拒,最後喝得有些多了。
他已多年未曾這般醉過,眼下隻記得在前殿沐浴更衣後,便帶人回了望舒舍,其後之事便記不太清了。
裴明緒竭力回想,腦海裡閃過幾個片段。
他依稀記得,昨夜懷中女人嬌滴滴地哄他喊姐姐姐……
還有膽大包天地調戲他……
裴明緒氣笑了,這女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不愧是當初敢一腳踹飛登徒子之人,連喝醉酒的他亦敢調戲。
他大手不輕不重地在她腰間捏了一把,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唔……”宋昭月被腰上傳來的動靜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一抬眼,便對上了裴明緒那雙深邃幽暗的眸子,仿佛已洞悉一切
宋昭月頓時心虛,她昨夜好像確實有些經不住男色誘惑,而過於放飛自我了。
唉,都是男色惹的禍!
誰能料到喝醉的裴明緒與往常反差如此之大,她實在是一時沒把持住!
不過,眼下斷不可慫!
想到這,宋昭月決定先發製人。
她一把將頭埋進裴明緒懷裡,蹭了蹭,嬌聲道:“殿下,您終於回來了,平安無事,太好了,妾身還以為在做夢呢……”
裴明緒看著在自己懷中裝乖賣巧的女人,心中那點因為被她調戲的火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之感。
他伸出手指,輕彈了一下宋昭月的額頭,“調皮。”
語氣溫柔,配上含笑的雙眸,毫無威懾之力。
宋昭月見裴明緒將昨夜自己調戲他的事輕輕揭過,心中一鬆,忙衝著裴明緒討好一笑,眉眼彎彎。
燦爛且帶著絲討好的笑容綻放在裴明緒懷裡,如夏日盛開的薔薇,明豔動人。
裴明緒看著懷中嬌顏,眼神暗了暗。
他一個翻身,將宋昭月壓在身下。
隨著一聲嬌呼,芙蓉帳內頓時春色無邊。
門外,福順正準備伺候兩位主子起身,聽到裡麵的動靜,頓時老臉一紅。
他連忙把人趕走,壓低聲音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準備熱水!”
綠珠也紅著臉,忙帶人去取待會主子沐浴時要用之物。
看來,今日殿下和娘娘,要起晚了。
寧華居。
“啪——”
一隻素白瓷碗重重落在紅木桌上,白粥濺出幾滴,在深色的桌麵上格外刺眼。
劉悅瑩看著桌上幾碟清粥小菜,神色冰冷。
“這便是你們提回來的早膳?”梅香柳眉倒豎,對提膳的小丫頭厲聲質問道,“這等簡陋的吃食,也配送到王妃麵前,你們是愈發大膽了?!”
幾個提膳的小丫頭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其中一個小丫頭戰戰兢兢地說道,“昨日福公公傳了殿下的令,王府削減用度,後院也一並削減了……”
聞言,劉悅瑩臉色鐵青,冷冷地掃了一眼桌上的清粥小菜,拂袖而去。
梅疏院,黃靈茹正對鏡理妝,侍女銀燭匆匆進來稟告。
“削減用度?”黃靈茹放下手中的胭脂,眉頭微蹙,看向銀燭。
銀燭點點頭,“娘娘,殿下已下令,今日早膳便不如往昔。”
“知曉為何削減用度?”
銀燭連忙回道:“回娘娘,奴婢聽說,是殿下體恤此次戰死和傷殘的將士,故而削減了王府用度,將銀兩撥去做了撫恤金。”
“聽下人說,這還是頭一次。”
黃靈茹聽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看著銅鏡中自己精致的妝容,眼神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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