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仲華將手中最後一粒靈犀九轉丹仔細裝回瓷瓶,蓋好瓶塞,放回桌上。
他捋了捋胡須,肯定道,“殿下,此三粒靈犀九轉丹並無問題,皆為上品。”
一旁的趙夢澤亦點頭讚同,附和道,“老夫亦是這般認為,這些丹藥確實沒有異常之處,殿下大可安心。”
裴明緒聞言,原本緊繃的嘴角終於微微上揚,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
他朝二人溫聲道:“如此,多謝二位先生了。”
“殿下客氣了。”景仲華和趙夢澤二人拱手道。
“今夜府裡設宴,為曾典簿接風洗塵,宴會上好酒管夠,還望二位先生賞光赴宴。”裴明緒笑道。
景仲華一聽“好酒管夠”這幾個字,頓時眼睛一亮,想都沒想,便一口應下:“殿下盛情,我二人豈有不從之理?定當準時赴宴!”
他可饞燕王府酒窖裡那些好酒好久了,奈何福順那小子小氣得緊,每次隻肯給他一小壺,說是王爺吩咐的,不許多給。
哼,今日可是燕王親自邀請,還說好酒管夠,看福順還如何推脫!
趙夢澤見景仲華這副饞貓模樣,不禁莞爾,也笑著應道:“既如此,那便叨擾殿下了。”
他平生一大愛好便是品嘗美酒,見景仲華這副模樣,想來今夜宴會的美酒定然不差。
福順聞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聽著景仲華毫不掩飾的饞言,開始心疼起酒窖裡那些珍藏的美酒了。
那些美酒,其中不少都是陛下賞賜的宮中珍藏,今夜怕是要被景先生喝個精光了!
裴明緒見二人應下,他笑意更深。
關於氣管卡住異物的急救之法的冊子,如今已印刷成書。
他已命人送去學堂、慈幼局、醫館、寺廟、軍營等地,高儀也安排人送了些給城中大戶人家。
剩下的書,其中大部分都被送往燕北的其他各地,王府僅留存一小部分,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這急救之法冊子一事算是告一段落,加之月兒的胎像已穩,趙夢澤便心生了離意,畢竟他閒雲野鶴慣了。
然而,月兒腹中的孩子畢竟月份尚淺,還需趙先生在府中,以保萬無一失。
無論如何,定要設法將趙夢澤留下,至少得等到月兒平安誕下孩子,母子均安然無恙之時方可。
趙夢澤此人極好酒,平生一大之樂趣便是品嘗天下間的美酒佳釀。傳聞他曾為了一壇美酒,不惜長途跋涉千裡之遙。
而王府酒窖中,存有不少父皇賞賜的宮中珍藏便先用這些美酒來留住他。
至於往後之事,待日後再另作打算。
望舒舍內,宋昭月斜倚著靠枕,坐在榻上,手裡拿著一根用竹竿和麻繩做成的逗貓棒,逗著腳邊不擼。
不擼圍著逗貓棒上躥下跳,毛茸茸的小爪子歡快地拍打著,小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甚是可愛。
忽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宋昭月抬眸望去,隻見綠珠領著福順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喜色。
福順先是恭恭敬敬地向宋昭月問安行禮,而後一臉恭敬道:“娘娘,殿下差奴才來傳話,今夜府中設宴,為曾典簿接風洗塵。殿下囑咐娘娘,莫要等他,讓娘娘您早些歇息。”
宋昭月聞言,輕輕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多謝福公公前來傳話。你且去回稟殿下,就說妾身知曉了,請殿下他莫要貪杯,當心身子。”
福順聞言,不禁笑開,忙不迭地應道:“娘娘放心,有了您這句話,奴才定能勸殿下今夜少飲一些。”
待福順退下後,宋昭月將目光轉向一旁侍立的綠珠,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打趣道:“看樣子,王升也是回來了?”
綠珠聞言,俏臉一紅,支吾道:“娘娘……奴婢……奴婢去看看晚膳備好沒……”說罷,匆匆退了出去。
宋昭月看著綠珠落荒而逃的背影,笑著搖搖頭。
還是看人戀愛有趣。
晨曦透過窗欞,灑入滿室暖意。
宋昭月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正枕著裴明緒的手臂,被他緊緊摟在懷中。
他睡顏安穩,往日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如墨的長發散落在枕邊,更襯得那張俊臉如雕刻般完美。
宋昭月心中一動,忍不住伸手輕輕描摹著他的眉眼,嘴角不自覺上揚。
一睜眼便見到這樣一張俊顏,當真是賞心悅目。
許是她的動作驚擾了他,裴明緒的眼睫輕顫,緩緩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宋昭月笑顏如花:“殿下,您醒了?”
裴明緒眼中還帶著幾分初醒的迷蒙,卻也掩蓋不住其中的溫柔笑意:“月兒今日怎麼醒的這般早?”
“也不早了,”宋昭月輕輕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他舒展的眉眼間,“殿下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
裴明緒唇角微勾,擁緊了幾分懷中的人兒:“是啊,托月兒的福,本王昨日了結一樁心事,自是睡了個好覺。”
“哦?”宋昭月故作好奇地眨了眨眼,“昨日發生了什麼好事?”
裴明緒輕笑一聲,在她額間印下一吻:“曾程昨日帶了好東西回來,本王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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