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隨一陣羞愧,這三年間自己並沒有儘到照顧侄兒的本分。
可為是整個鎮北侯一脈唯一活下來的孩子,
那是三哥三嫂的骨血,更是六哥用命護住的孩子。
她恨死自己了,怎麼能如此廢物,僅是因為自己一時無法走出悲痛就將可為交在彆人手裡,一丟就是三年。
唐溪月看出了許安隨的情緒。
許安隨的狀況她也略有耳聞。
這樣的事放在誰身上都是難以接受,
曾經那個活潑恣意的明媚少女如今憔悴成這般,
眼底沒了星光,舉止之間再無瀟灑,
真是為難這對姑侄倆了!唐溪月感慨。
若非可為死活不肯,他們非要將可為帶走好生養在身邊,
不說話不要緊,癡呆捏傻也不要緊,
隻要活著,
好好活著就是對亡妹和妹夫在天之靈的最大告慰。
”親家侄兒放心,可為是我許家孫兒,即便長兄不在了,我們做二弟三弟的,定把可為當成自己親孫子一般對待,待可為好些了,我定通知你們。”
許安隨的三叔許平拱手說道。
見長輩都這樣說了,屠天柱不放心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許安隨拉著唐溪月的手顫聲說道,
“好容易來京城一趟,多住幾日。”
唐溪月搖搖頭,後麵二兄,二兄嫂子也都跟著搖頭。
“我們待會就走。”
許安隨心底反涼,為何走得這般快,定是嫌自己沒將可為照顧好,生氣了。
唐溪月將許安隨摟在懷裡。
“沒聽說麼,匡北榮親王的長風軍正在招兵,想必和北鞍國那幫狼崽子決一死戰的機會就在眼前了。”
“招兵?”許安隨一愣。
自己這些年都乾了些什麼啊,任由歲月蹉跎成這樣,自己卻躲在牆角不問世事,什麼都不知道。
唐溪月繼續道,
“自打你三哥娶了我們家三姑娘,我們那個山寨就被西山官府充了公,變成了尋常百姓宜居之地。
官府給我們分了地,又多蓋了許多房屋。
如今我們那裡果樹茂密,稻穀飄香,
你若有空定要去看看,那些都是你三哥的傑作,他是個有勇有謀心懷坦蕩又有大智慧的人,我們這些寨子裡的兄弟若非遇見了他,如今還在過著刀尖添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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