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隨很想就這麼一劍劈下去,將尤是的身體一分為二。
彆說殺他一個了,就算殺光這裡所有人對於她來說也隻是分秒之間的事。
她大可以殺完人帶著可為還有五嫂隱遁江湖。
她有素心師和五毒總共六個師父可以投靠,官府說什麼也不會抓到她。
許安隨冷靜下來,望著再熟悉不過的院子。
這裡,那裡,還有那裡,曾經熱熱鬨鬨的侯府怎麼一下子安靜得這麼可怕。
她若真那樣做了,鎮北侯府就沒了。
許家在許震的手裡獲得的無上榮耀也會因此徹底覆滅。
她不能毀了父親一手創下的基業,更不能讓許家人在世人心中留有詬病。
這是父兄母親還有嫂嫂們的家,他們在天之靈若是有一天重回故土那麼多英靈要何處安放。
“都回去吧!
這裡我來處理!”
許安隨生吞下了憤怒,尤氏見狀和二叔許墨互相看了一眼就知道即便這丫頭回來了頂多是氣一氣掀不起什麼風浪。
“七姐兒今日不回慶國公府了?”
尤氏諂媚的問,
許安隨嗯了一聲,喚了一個下人前去國公府通報一聲。
慶國公府內已經掌了燈,四人一桌的骨牌打得合歡公主甚是疲累。
聽聞許安隨留宿鎮北侯府不回來了,她興致缺缺的將骨牌一堆,扭扭肩膀,道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
顧心蘭腫著臉看出了合歡公主的心思。
“我母親都沒同意她留宿娘家,真是沒規矩。”
這三年間合歡公主和顧心蘭總是變著法的欺負許安隨。
可無論他們怎麼罵,怎麼說,如何編排,如何激怒,許安隨像個癡呆一樣從不回擊,也不作聲。
鬥雞主要體現個鬥字。
若隻一方一味的挑釁而對方不作回應,就好似你鼓足了全身吃奶的力氣打出一拳,而這拳頭卻落在了棉花上,沒留下痕跡,不痛不癢的,絲毫沒有殺傷力。
“晚上在我府上用膳吧。”顧心蘭一臉諂媚。
合歡無趣的搖搖頭,拉著長聲道,
“不了!駙馬還等我回去用膳呢。”
顧心蘭激動了起來,“哎呦呦,公主和謝駙馬好生恩愛,真是羨慕死我了。”
合歡淡淡一笑,這樣恭維的話她聽多了,事實到底怎麼樣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顧心蘭繼續討好,
“公主天生富貴命,可不像許家那群女人慣不會選夫婿。
你看看嫁去他們家有什麼好的,如今就剩下個半死不活的嚴氏滿門全都死光了。”
合歡微微蹙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