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顯你會說話了。”
尤氏臉色發青,橫著眼瞪著文氏。
文氏也不看她,隻管照顧一旁氣得快翻白眼的婆婆,不滿就讓她不滿去。
“可為和五郎媳婦如今怎麼樣了?”許老太爺關切的問。
恰巧回春給嚴氏把完脈前來請辭,許安隨乾脆將回春請了過來當著大家的麵將可為和嚴氏受的傷和遭得罪一並而出。
許家族人無不驚歎。
有些眼窩淺的甚至都流了淚。
“這可是震哥兒一脈唯一留下的血脈了,這孩子若是因為我等族人未能照顧好而有什麼閃失,侯爺滿門在天之靈唯恐難安呀。”
許安隨起身福禮,
“此事也怪我,是我這幾年心有鬱結始終無法走出父母兄嫂皆亡的陰霾。
我不該置可為和五嫂於不顧。
照顧他們本該是我的責任。”
尤氏連忙嗆道,
“是啊,是啊,咱們在七姐看來都是外人。
外人不管做什麼都是錯,不做也是錯,做多了更是錯。那些偷奸耍滑的婆子們總歸是被罰了一頓板子打發出去了,怎得七姐光抓著二嬸的這點失誤不放,真要二嬸拿命償還可為的委屈才肯罷休麼。”
許安隨定然回眸,動作不大,卻滿是肅殺之氣。
尤氏一個啞然瞬間一個激靈硬是不敢再說一句了。
“你們看看,她就是這樣無理。
長輩說幾句便要吹胡子瞪眼睛的,這幾年在顧家沒人教她規矩,倒是越發像個市井潑婦了。”
許墨逮到機會就要冷嘲熱諷一番,夫婦二人一個打頭陣一個後援幫腔。
許安隨眉尾不屑的抖了抖,
“二嬸想將罪責都推到下人頭上怕是不能夠。
你若無心又怎會將楊嬤嬤和劉伯一並趕走?
他們二位可是跟了我母親一輩的,最是忠心。你以偷盜為名栽贓陷害他們,將他們打發到莊子上。
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就不用我在這裡多說了吧。”
尤氏暴跳,
“對,就是這個姓劉的昨日扇我的巴掌。
一個偷取主家財務的罪奴我怎麼就發配不得了。
大嫂在時他們不過夾著尾巴做人而已,更何況人都是會變的,怎能以過往斷定日後品行。
當初人贓並獲所有人都看著的,你一句話就想顛倒黑白,現在明明是你想栽贓陷害我。”
許安隨懶得和她多費口舌。
王五直接將尤氏的那幾個心腹都壓了上來。
滿廳堂烏泱泱六七個人齊刷刷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