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隨蔑視的瞥了一眼靈秀,話都懶得跟她說。
靈秀一臉生無可戀,再如何央求也是無用,直接被巡防營的人押進了馬車裡,運至公主府門前的時候被一腳踹了下去。
那是靈秀最後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麵前,從此世上再無靈秀。
今日妙手堂有家事要處理提前閉門歇業。
自打睿宣帝親手賜了匾額以來,這京都上下再無醫館敢在非議她們半句。
女子本不易,女子行商更不易。
尤其自古醫者被稱之以大夫亦或是郎中,地位高尚,是深受愛戴的職業。
可這份尊榮僅限於男子,女子卻迫於封建思想的禁錮被打壓,被歧視,被限製。
但凡有女子拋頭露麵者常常被視以為傷風敗俗有傷風化。
即便她們各個都身懷絕技,醫術高超,卻依舊難以掌獲公平,有時甚至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很難得到。
如今算是形勢大好了。
皇帝陛下親自誇讚的人即便他人眼紅也隻敢在背地裡陰言兩句,麵子上總算是恭敬有禮。
再也沒人拿她們的性彆甚至是姿色來辱蔑她們濟世救人的善舉。
春,夏,秋,冬四人分彆坐在正廳兩側。
許安隨將冷冷推至中央便環起手臂站在回春身旁。
五個人同時目眥欲裂的瞪著冷冷。
冷冷倒是像極了幼弱可憐的孩子,孤零零的站在眾人鄙視之下,心虛得不敢爭辯。
“這次你真的太過分了。”
回春言語間滿是失望。
冷冷縱使天不怕地不怕,還總捉弄四季姑娘,動不動就拿她們試毒擾得她們苦不堪言,
可畢竟冷冷一直住在妙手堂,這麼多年朝夕相處,對於回春她還是有那麼一點敬畏之心,隻是不多。
“你也配管我?”冷冷也隻剩下嘴硬。
四季姑娘瞬間炸開了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著冷冷就是好頓數落,
原本尚存一絲愧疚的冷冷瞬間歉意全無,一臉的狠戾好似全世界都在跟她做對一樣,她想殺了所有人。
“你們隻會說我,她許老七對我做了什麼你們怎麼不說。
她設計陷害我,讓我被那個狗屁公主誤會,
那狗屁公主是皇帝的親妹妹,她一定不會放過我,我被許老七害慘了你們怎麼不說。”
“呦~你也知道害怕呢?”
秋和冷笑。
“你既知她厲害,又知她與許家素來不睦,
我們平時躲著走都來不及呢,你卻自己主動送上門去。
你口口聲說小七害你,
可你若不勾結她人害她在先,又怎會中了她的反間計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