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隨想指揮大家撤退。
可大家都殺紅了眼,根本沒人響應她的號召。
一虎難敵群狼,作戰不是隻靠一身蠻力就成的,
就算以一敵十死得其所,可人命一生隻來一回,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又怎可拿一句值不值得輕飄飄的衡量。
五百多的將士已倒下不少。
許安隨的心在滴血,身體各處傷痕累累均在滴血。
“不能這樣,再這樣這些人都要死在這裡,全都死了那許家軍當真就徹底沒人了。”
“全體許家軍將士聽我令。
我,許振第七女,代表我父現命令大家全體給我撤退。
違令者即刻開除許家軍軍籍,就算你們死了,下去閻王殿見到我父兄,他們也不會原諒你們今日之魯莽。
聽我令,馬上給我撤!”
許安隨無奈隻好搬出父兄。
所幸這一招見效,除了屠天柱夫婦其餘的人皆開始有序後撤。
“走吧,莫要讓小七為難。”
唐溪月身中數刀。
屠天柱不聽,一味殺紅了眼,滿眼都是妹妹妹夫慘死的畫麵,就算口吐鮮血也絕不離開敵營半步。
許安隨將唐溪月推上自己的馬背,猛的一拍馬屁股又轉身為其殺出一條血路。
“兄長,你不走,我也不會走。
你想三哥三嫂了,我也想。
今日小妹就陪你殺個痛快。
能死在一處也好,是個伴兒。
到時候一起下去找我父兄們飲酒比武,活著太苦了,死了和他們團聚去豈不快哉。”
屠天柱忍不住痛哭,他咆哮著一刀一刀割斷敵人的喉嚨。
他緩過神來發現自己是這樣愚蠢。
許家這一輩隻剩下許安隨一個了,他卻任性的拉著她在這裡送死。
“走!”
屠天柱吞下了萬般的不甘。
他本就不想活著回去的。
許安隨為他擋的那兩刀均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她越是用力揮舞霜月劍,那傷口越是掙裂。
小小的一個姑娘本應該花容月貌的,卻日日紮在這男人堆裡,日日冒險,日日掛傷。
“罷了,罷了,是兄長不對,是兄長沒有照顧好你。
兄長也不是個好丈夫,回去讓你嫂子找個疼她的好男人嫁了吧。”
屠天柱以肉身為盾,衝破層層包圍,奪下一匹戰馬,抓著許安隨的衣領將許安隨按在馬背上。
“走!帶著許家軍活下去!”
屠天柱用力刺了馬臀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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