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殺。”
蕭東瑤急步前來。
“他是帶著太後旨意來的,殺不得。”
“太後?”
好陌生的名字,楚昱恒一陣微顫。
轉念間他收起了眼神裡一時的彷徨,壓低了眉角,冷得讓周圍人發寒。
“把人先給我關起來,堵上他的嘴,我不想聽到任何來自他的聲音。”
話音剛落,聾人又跑來了。
“丫頭呢,我家丫頭呢,我要見我家丫頭。”
楚昱恒隻覺得腦袋疼,
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省心,難道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就這麼難麼。
蕭東瑤按住了楚昱恒的肩膀。
她明顯感到他最近有些失控了,焦躁不安,暴躁易怒。
“今早陛下意旨又在催促咱們快些進攻。
你中毒的消息想必可借謝雲之之口傳回京都,這倒算是間接幫了我們的忙。
這幾日咱們一直在疏通黑水城被炸毀的地下河河道。
那黑流火的河道實在太深了,工兵沒日沒夜的乾也僅僅才開了一道口子。
不過還是有好消息的。
萬淨山那邊新一批的戰車火炮很快就會抵達匡北,
今早陶將軍已經悄悄出城去迎了,有了這批新的武器,咱們如虎添翼。
眼下咱們需要更多的黑流火來製作彈藥,時間緊迫,若是各方按照計劃配合妥當,想必入春之前或可結束此戰。”
楚昱恒胸脯劇烈的起伏了一下,深深的舒了一口氣。
“將軍,幫幫我。”
許安隨掙紮著起身,手臂抖得厲害,絲毫用不上力氣。
楚昱恒先一步迎了過去,可許安隨不要他扶,借著蕭東瑤的力氣萬般艱難的挪下床來。
“你這是乾什麼,快躺下。”
許安隨頂著霜白無色的臉龐,僅是一個下床的動作宛如經受了十大酷刑,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淌成了小溪,毫無一點血色的嘴唇又被咬出了血。
“元帥切莫在浪費心神在我身上。
我的事情我來處理。”
什麼叫浪費心神,什麼叫她自己處理,這是什麼鬼話,這丫頭到底怎麼了。
“元帥乃一軍統帥,那麼多生死攸關的大事都等著元帥定奪呢。
聾人師父這邊我去處理。
元帥想辦法多弄出些黑流火。
我知道波奪來了,咱們還有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