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楊嬤嬤等人直至忙活到了晌午才將那五十車聘禮清點完畢安置在了府中庫房。
三房李氏看著眼紅,
從未想過一個二嫁婦搖身一變,竟成了身份顯赫的榮王妃。
聯想到這幾日因婆家虐待而回門哭訴的女兒,
她不甘的躲在柱子後麵呸了一口,
“榮王府的門就那麼好進的麼,嫁過去指不定有你遭罪的呢。”
整個京都人人都在笑談此事,
合歡找了一批人四處散播許安隨的謠言。
旁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大抵上都是說她身體早年間虧損嚴重,生不出孩子之類的。
有人在人群中帶頭起哄,
“若說生孩子,那合歡公主都嫁去安國公府多少年了,也沒見她生出個一兒半女啊。
我看啊,合歡公主是麵首養太多了,縱情過度,壞了身子吧。”
老百姓對此類豔聞最是樂此不疲。
本就存在階級上的對抗,巴不得皇家醜聞越多越好,越大越有趣。
自打合歡被褫奪了長公主的封號,風評已經差到穀底。
整個安國公府跟著抬不起頭,走到哪裡都被人戳著脊梁骨。
通兒手指一掃鼻尖,
“在我的場子跟我打口水仗,太嫩了吧你。”
望仙台一時半會也修不好了。
即便修好了,因暴露了本質也不可能再被使用了。
原先的地下網也不能再用了,即便通兒恢複了一部分的消息網,卻不似從前那般敏銳,隻能暫用楚昱恒的老四喜鹵肉館作為臨時落腳點。
“你最近怎麼總往榮王府跑?”許安隨問。
通兒一臉貪婪的數著那一箱子東珠,兩眼泛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一直以為榮王是個窮光蛋呢,
果真還是家底殷實啊。
這些聘禮就算娶個皇後也不過如此吧,
你這回可算是風光一回了。”
通兒偷偷塞了幾顆東珠進懷裡,許安隨一瞪眼,他嘟著嘴萬般不舍的又還了回去。
通兒一屁股坐在箱子上,耷拉著肩膀賴聲道,
“望仙台的四樓不是書閣麼,萬幸,還有一半的藏書沒被那兔崽子點了。
我本想著搬回你這裡來的。
但那日見到榮王,他偏說日後我要隨你一起去王府住的。
搬來搬去的麻煩,索性不如直接搬去榮王府呢,
用得著的時候也方便查找就是了。”
許安隨正看著楚昱恒一並送來的嫁妝單子,
“哦?都是些什麼書啊,這麼重要?”
通兒轉了轉眼珠子,笑得狡黠,故意不答,故弄玄虛。
許安隨見他這樣,拿起毛筆在嫁妝單子末尾寫上一筆,
“第一百二十九抬,陪嫁男丁一枚,通兒是也。”
靈通閣掌事人,突然變成了陪嫁嫁妝,
通兒氣得不依不饒非要撕了那家嫁妝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