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調轉馬頭,與北地馬正麵迎上。
仇馬見麵分外眼紅,五十米開外衝著彼此的腦袋猛衝了過去。
四周傳來了如浪潮般此起彼伏的驚呼。
所有人都激動得站了起來,
今日無論誰流血都無所謂,他們看的是個場麵,參與的是一場笑話。
起風了,
夏日本不該有多少涼風的。
千鈞一發之際,嚴尋的北地馬卻慫了,一個側身,馬失前蹄,連人帶馬從疾風身下擦著地麵劃過。
那馬身子壓在嚴尋身上滑出去老遠,煙塵落定,地上劃出一條紅綢般的血痕。
嚴尋的一條腿斷了。
許安隨居高臨下的藐視著嚴尋。
嚴尋疼得發了瘋似的哀嚎,榮溫伯府的家丁連忙衝過來將嚴尋從馬下拽了出來。
明家請來的十幾名大夫之中有回春安插的人。
一瓶止血藥粉撒下去,嚴尋的腿再無可救藥,終身潰爛且散且蔓延。
若想保命,唯有一寸一寸的將骨頭剔掉。
這廝的罪算是不可少受了,誰叫他當初撞了五嫂的肚子,
也算給五嫂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兒報仇解恨了。
許安隨看了看天,
想必五哥和他的孩兒早已見過麵。
今世仇今世了。
來世一家人定還要投到一起,了了父母子女的那通隔世債,好好生活下去才好。
“快來,快來喝口茶。沒成想你們馬球打得那樣好。”
茶是春宜倒的,寒王妃遞過去的。
許安隨咕咚咕咚飲滿了三杯,
剩下最後一杯本應給楚昱恒的。
春宜一抬腿,不小心將茶杯掀翻。
一旁的幾家世子喊他過去飲酒。
榮王不好總紮堆在女眷之中,
“快去快去吧。”
寒王妃打發,他這麼大一尊坐在帳裡著實擠得慌。
“春宜你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
許安隨想摸摸她的脈,卻發現春宜的手抖得厲害。
春宜慌忙抽出手,
“我沒事,我我我去換件衣裳。”
春宜仿若倉皇而逃,
許安隨和寒王妃都看得蹊蹺。
許安隨一身的土,也著實應該換件衣服去了。
她帶著幻兒去了後方。
臨過一片半坡正瞧見許可為和許小八被一群小公子哥兒圍在投壺場上刁難。
“哎,這群孩子怎麼欺負人啊。”幻兒見狀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說理。
許安隨拉著她不遠不近的看著。
可為長大了,不能總活在她們的羽翼之下,
“雄鷹若想展翅高飛,
必遭無數次的墜崖之痛。”
這個世界是殘忍的,很多事情要他自己帶著痛去學會。
見許可為毫無懼色護在許小八身前據理力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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