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趙就幾乎沒出客棧,一直在房裡嗑培元丹。白玉生肌丹效果拔群,當天天沒亮就恢複的七七八八。
現在擺在麵前的是個嚴峻的選擇,要麼,入五品,拚命殺掉江如海,然後根基不穩,至少靜養大半個月;要麼近身搏一刀,不成功便成仁。
過程不是艱難的,選擇才是。
趙就惜命,選了前者,三天,一顆接一顆的培元丹入體,總算在第三天晚上,衝入五品。
進入五品的瞬間,經脈如同火燒,渾身上下內氣竄動,青筋暴起,汗如雨下。這就是強行破境帶來的副作用,經脈還不夠熟悉太強的力量,而內氣又如同奔騰的江水,那是不會理河堤夠不夠堅固的。
誰都有第一次嘛!
調息了半個時辰,總算壓製住暴動的內氣。好在太清玉虛經溫潤,兩個修行爆烈的功法,現在不走火入魔也離走火入魔遠了。
“虧大發,這一下子差點自己整死自己。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那一千三百兩,我真傻,真的……”趙就扶著床沿,化身祥林嫂。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隻能乾了,時間拖的越久,內氣反噬的概率越大,沒有計劃,今晚賭一把,不成功就躲一個月再說!
做好心理準備,趙就換上人皮麵具和一身夜行衣,靜靜等待著第二遍更聲。
“梆~梆~”第二遍更鼓響起。
趙就從窗子躍下,輕車熟路的朝州府衙門後院摸去。
跟三天前一樣,耳朵緊貼牆壁,龜息術運行,靜靜感受著院子裡的動靜。
拚命是拚命,悶頭就乾那叫愚蠢。
等到院子沒了動靜,趙就兩步上牆,跳進院子裡,江如海依舊在喝茶。
看到一身黑衣的來客,江如海笑了笑,開口道:“小兄弟,又是你,江某人這條命這麼值錢?還是朝裡那些人真這麼怕江某查出點東西?”
“江大人,說實話我並不想殺你,但是可惜,小子靠這行謀碗飯吃。”
話語落下,幾枚暗器已經甩出,江如海還是左手一揮,暗器近不得身。
趙就也知道暗器沒什麼大用處,但又不得不丟。
幾輪飛刀,金針,鐵珠甩出去,連個衣角都沒撕破,倒是院裡的地好像被犁了一遍。
江如海也許是煩了,輕喝一聲,內氣鼓動,朝著造就衝來。
“小兄弟一而再,正當江某沒有脾氣麼?”
趙就不應他的話,取出唐刀,迎著江如海的掌風,連揮幾刀,逼停江如海。隨後刀勢一轉,以剛猛刀氣對上肉掌。
江如海不愧是大半身子踏進四品的高手,儘管入五品,但是還是被逼的不斷後退。
見趙就刀勢漸弱,江如海雙掌陡然減速,連出數掌,趙就隻能架刀阻擋,一時間手忙腳亂,相形見絀。
江如海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左手內氣鼓動,隔開趙就揮來的唐刀,趁著趙就中門大開時,輕喝“摔碑”,右掌如同鞭子般抽在趙就胸口。
趙就隻感覺喉嚨一甜,往後連退三步,撞到院牆上,吐出一大口血,趁著後退,連忙甩出幾枚飛針,隔絕江如海攻勢。
“冥頑不靈。”
江如海內氣再漲,擊飛飛針,踏地借力,一掌推向趙就。
趙就暗中凝聚內氣,運行千花萬蕊於左手,進兩步與江如海對了一掌。
蹬蹬,兩人各退兩步,江如海兩步之後便已站穩,而趙就兩步之後再撞院牆,杵著刀撐起身體,又是一大口血吐出,耳鼻裡已經冒出血珠,顯然無力再戰。
打到這裡,江如海已經無心再戰,背著雙手,淡淡道:“小兄弟,你走吧,以後彆來了,就算入了五品,你也殺不了我。”
“江大人,你真以為我竭儘全力就為了挨頓打嗎?我六品殺不了你,但我可沒說五品殺不了你,其實,從我跟你對那掌開始,你已經是個死人了,咳咳。”趙就擦去嘴角的血,淡淡道。
江如海大吃一驚,想運行內氣時,內氣卻已如銀汞,僵在經脈裡,一股從沒見過的劇毒隨著經脈向腑臟百骸蔓延。江如海急忙連點幾處大穴,想封住劇毒蔓延。
“沒用的,江大人,還是安心等死吧,千花萬蕊同階入體必死。”說罷拿出算盤,把算珠歸位,說道:“江大人,屍體完整,臉麵無缺,五十兩;棺材五兩;送回老家四十兩;埋葬五兩。這可都是成本價,彆人我至少貴十兩!”
“嗬,你倒是有趣,收錢殺我,還要在我身上賺一筆。”江如海說話時七竅已經有血滲出。
“錢財嘛,死不帶去的,還不如給自己一個體麵。”
江如海聽了這話沒有回應,隻是退了幾步坐在亭子的台階上,釋然道:“小兄弟,不如聽聽我的故事。”
沒等趙就回應,接著說道:“我本是井州人氏,早年家道失落,我爹在我還不知事的時候,就已經投身軍旅。為了救先帝,死在關外,先帝念及我爹的救命之恩,特發恩蔭,可笑的是,恩蔭竟然沒落到我這個唯一親兒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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