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趙就悠哉悠哉的騎著馬,不快不慢的往前走。
本來應該乘船,但是轉念一想,又沒要求什麼時候到京城,那自己急個屁。於是果斷騎馬北上,順路欣賞一下沿途風景。楚州近在眼前,放馬慢走,看看湖光山色也是好的。
騎馬慢走了半個時辰,過河之後,入眼望去,地勢幾乎沒有大的起伏,趙就哈哈大笑,縱馬奔馳,風聲獵獵,馬去如飛。
陽光撒在肩,仿若自由人。
直到天黑,趙就才牽著馬走進楚州城。
和以往不同,沒有找一家酒樓,而是牽著馬去了青樓。
青樓門前,緩緩招手,一個門房過來替趙就拴好馬。
往裡麵走去,脂粉味撲鼻,一堆衣著暴露的鶯鶯燕燕站在二樓圍欄旁搖著手帕,嘴裡嬌聲呼喚。歌台上小生吹笙彈琴,舞女花魁跳著舞,長袖飄飄,身姿妙曼,引人入勝。真是人間極樂地!
趙就要了壺酒,坐在大堂裡默默喝著。看似是在聽曲看舞,實際上關注的重點都在那群遊俠兒的談話上。
楚州人生地不熟,必須要儘快了解有無特殊情況,最快捷的方法,就是青樓咯,畢竟酒色刺激下,啥話都能說出口。
偷聽了半個時辰,沒什麼異樣,喝光杯子裡的酒,趙就沒理老鴇的熱情挽留,起身牽馬就走,這地方,太費錢。一壺酒二兩,僅僅略低於搶劫。
找了家酒樓,要了間上房,叫了桌飯菜。趙就默默看著窗外的天空,月色朦朧,烏雲遮住星星。
前路迷茫,我看不見啊。
次日,趙就牽馬出城,騎馬北去,要加快步伐了,昨晚想明白了,還是賺錢重要!
楚州離京城兩千裡,饒是趙就日夜兼程,把大量時間用在趕路上,也走了一個月。
看著宏偉的京城,趙就滿是激動,這一路上太苦了,一半時間在風餐露宿另一半時間在馬背上,好在自己沒痔瘡。
怪不得流放寧古塔是酷刑,兩千裡,還是繁華的地方,都折騰的半死不活,這三千裡,還是不毛之地。
進城。
京城果然不一樣,青石板鋪路,路兩邊綠樹掩映,時不時有馬車駛過。街上叫賣聲此起彼伏,一派繁華熱鬨之相。
找了家酒樓要了間上房,一桌飯菜,熱水等,聽著掌櫃說“五兩”,趙就差點罵出聲,怪不得說京城大,居不易。
那五兩一天,誰能居易?一個欽差的命就隻值兩千兩!
罵歸罵,住還是要住的。
吃喝完趙就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下樓跟掌櫃打聽桂渺山莊。
“桂渺山莊啊,那可是不得了,同說裡麵酒池肉林,金銀財寶堆積如山,那侍女個個美似天仙,山莊裡舞榭歌台,數不勝數,才子佳人,隻顧吟詩作對,不知時節,聽說啊,那是仙人洞府。”掌櫃兩撇小胡子一動一動的,極為篤定。
而趙就則是滿頭黑線,很想一巴掌糊掌櫃臉上,能不能靠點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