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裝神弄鬼!”紅衣太監怒喝一聲,聲音在林子裡回蕩不息。
沒人回應,隻剩下尖鎖的聲音回蕩著。
“不出來?那就不用出來了!”
真氣頓時爆發,一圈波動範出,掌影重重,向四麵八方轟出。
不得不說,紅衣太監修為確實高深,幾番大戰,真氣竟然還有這等威勢。
掌影重重,一個個轟出,不知道多少棵大樹毀手掌下。趙就強撐身體,運轉輕功追星趕月,拉開幾裡距離,避免被紅衣太監波及。
如此看來,紅衣太監確確實實怒了,一再被拖延,而且又是車輪戰,一個接一個,實實在在打亂他的計劃。
同時也讓紅衣太監對寶樹祥師的怒火更甚,如果寶樹禪師能助他一臂之力,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回長安的路上了。
四周樹木已經被毀的七七八人,地上積雪幾乎被紅衣太監真氣掃到一邊,隻剩下幾片雪花,但是依然沒看到第三個人。
紅衣太監也不糾結,腳下一點,直接路過插在地上的把柄劍,雙手變爪,直取高七。
高七金刀在手都不敵老太監,何況現在金刀已經被擊落,隻能赤手空拳麵對盛怒的紅衣太監。
兩人剛一交手,高七不出意外的落了下風,紅衣太監掌法淩厲,每出一掌都能打的高七連退幾步,根本沒辦法正麵迎擊。
“唉”
遠處傳來一聲歎氣,打斷紅衣太監攻勢。
一個身披蓑衣的老人瞬間掠出,淩空點出幾指,逼退紅衣太監。隨後落在高七身前,聲音淡然,“陳公公,何必為難一個小妮子呢?”
“周之揚?哈哈哈,手下敗將,也敢逞凶?”陳公公公開懷大笑,似乎想到什麼,繼續說道:“怎麼?天山容不下你這把枯劍了?”
“天山浩大,彆說我這把枯劍,就是多幾把劍也容得下!陳公公,收手吧,一打二,你勝算不高。”周之揚聽到手下敗將後,麵色陰沉了一刹,隨後解下背後背著的劍。
陳公公冷笑不已,一個高七或者周之揚他都不在乎,殺了就是,但是如今是兩人聯手可就棘手了。
周之揚和高七臉色慎重,陳公公貴為內廷四監,早在先帝時就已經成名,誰知道身上有沒有其他手段。所以他們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持劍出鞘,一個腳下站定,氣勢淩厲,與陳公公相對時。
雙方各懷心思,都不敢先動手,突然靜了下來,隻剩下雪花一朵朵飄落。
陳公公眼神一瞥,柳柔薇已經越跑越近,心中急躁,隻能被逼得先出手。
真氣運行,一瞬間便到二人身前,手掌拍出,漫天掌影,宛如落雨。
“小心。”周之揚提醒一句,手上劍可不慢,幾劍遞出,好像紙上作畫,筆走龍蛇,又如碑上寫字,筋骨強硬,將掌影一一隔絕。
周之揚原先是畫師,後棄畫學劍,修劍三十餘年,劍法裡依然有不少文人氣,劍氣流轉間,一幅水墨已在雪地成形。
陳公公輕笑兩聲,一掌打出,強橫真氣直接衝入畫裡,打亂筆墨。
高七見周之揚劍法已亂,連忙加入戰局,替周之揚分擔。
“找死!奪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