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吃?”
換了一身衣服,趙就悠悠蕩蕩走出來,征求意見般問道。
這話倒是給朱雀問不會了,瞪著個眼睛盯著趙就,臉上都是疑惑之色,“你不是本地人嗎?你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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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個道理,但為了掩飾尷尬,趙就還是笑著擺擺手,強行找補說道“這不是我請客嘛,看看你有什麼喜歡吃的,要是我做決定,那豈不是成了挑我喜歡吃的了?”
朱雀想了想,這樣說倒也有道理,但問題是自己不熟悉汴州啊!於是隻猶豫了片刻,便隨意道“還是你決定吧,清靜點,飯菜可口些就好了。”
“那好,咱們去河上吃吧!”
“河上?”
“秦淮河!船上!”
“哦哦,也行。”她又不了解汴州,再說哪裡吃不是吃,就當見見世麵了。
出門直走,秦淮河離驛站不遠,兩人又都是入了品的,費不了多少功夫便到了河邊。
找了艘不算大的船,揮手讓其靠岸,兩人走了上去。
兩人剛剛坐下,就有人端來兩杯茶。朱雀對汴州不熟,所以點菜的工作隻能由趙就來做。
隨便點了一桌差不多的酒菜,喝著茶靜靜等著。跟岸上的酒樓不同,秦淮河上倒安靜不少,可能是近期汴州來人多,河上花船也少了不少。
平時燈火閃爍的秦淮河,這幾天倒是冷冷清清,偶爾有艘花船駛過,也沒有多少熱鬨的氛圍。
朱雀倒是很滿意,好奇的看著兩岸的風景,時不時點點頭。
“怎麼樣?還滿意吧?”見此趙就故意問道。
“還行!”朱雀端著茶杯,頗有幾分端莊矜持的感覺。
趙就也不多說什麼,隻是笑笑,等著飯菜上桌。
兩刻鐘不到,酒菜上齊,窗戶弓著腰問道:“客官,要開船嗎?”
“開吧,沿河走走也好。”
“得嘞。”船夫喊道,解開岸邊繩子,撐船出遊。
河上船不多,空空蕩蕩,清風吹來水波蕩蕩。
在這種環境吃飯,倒也彆有風味。加之兩人都不是對飯菜要求很高的人,所以吃著也算儘興。
兩人吃的正開心時,旁邊有船反方向駛過,很快又調轉船頭,跟兩人的船並排而行。
到最後幾乎兩艘船,幾乎貼在了一起。船尾的窗戶死死撐著竹篙,含怒開口罵道“乾什麼呢?會不會撐船?上麵還坐著人,貼這麼緊,船翻了算誰的?”
那艘船的船夫無奈喊道“老哥見諒啊!我船上的客人非要貼過去,我也沒辦法啊!”
船夫隻好一臉無奈的看向趙就,而趙就隻是一臉疑惑,看了眼朱雀,“不會又是來找你的吧?”
“你覺得可能嗎?我都沒露過臉!”朱雀沒好氣的反駁道。
她從上船開始,彆說出去,就是簾子都沒撩起來過,如果這樣都有人找她,那她也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不是她難道是我?趙就撇著嘴,家裡沒鏡子,他還是有尿的。
出於好奇,他掀開簾子走了出去。由於貼的太緊,兩船都有點晃晃悠悠,站著不穩。
借著燈籠的火光,趙就凝神看去,船夫隻是對他笑笑,順帶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