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傑和陳亦珊從郵政大廳出來,卻發現停放在大門口的自行車不翼而飛。兩人在附近轉了兩圈都沒有見到自行車的蹤跡,真是鬱悶到家了。
自行車丟了,雨傘也不見了,兩人舍不得花錢叫街車,隻好頂著大太陽,走路回去。
經過草尾車站時,那裡還有很多人等著搭坐惠來華清車回家。陳亦珊看著那些人,羨慕的說:“還是他們好,一兩個小時就可以到家,不像我們坐車要兩天一夜。”
方少傑沒在意陳亦珊說了些什麼,走了一大段路,剩下的礦泉水都給他喝完了,他還是覺得口乾舌燥,渾身燥熱,想找個地方歇歇,於是問陳亦珊說:“我們要去看龍舟,還是去善堂坐坐?”
陳亦珊也曬得臉上紅紅的,擰開礦泉水瓶蓋,喝了幾口後遞給方少傑說:“方哥,我這裡還有水,你喝喝。”
等方少傑喝了一大半水,把瓶子遞還給她後,陳亦珊才說:“龍舟沒那麼快開始我,要到傍晚。我們去看溫曉紅好嗎?”
方少傑點頭同意。兩人經過溪北橋時,往溪裡瞧瞧,果真龍舟訓練賽還沒開始。他們右轉進入東林路,來到溫曉紅樓下。陳亦珊到旁邊的小賣鋪買了三支雪糕,她和方少傑邊爬樓梯邊吃,另外一個雪糕是留給溫曉紅的。
到了二樓,在溫曉紅的房門外,隔著房門都能聽見裡麵訂平車的聲音,陳亦珊舉手敲了敲門。
“是誰啊?”裡麵溫曉紅的聲音傳來。
開門那一刻,見到是陳亦珊和方少傑站立在門外,溫曉紅臉上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大概是每一個人都會期待有客來訪的心理吧。溫曉紅見到兩人的到來,心裡很開心,忙讓他們進來說:“亦珊姐,方哥,你們怎麼來了?外麵那麼大的太陽,快點進來吧。”
陳亦珊注意到了,溫曉紅胖了很多,穿衣也變得隨便起來。此時她穿著一件白色背心,一條大褲衩,赤著腳。她從一年前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少女,變成如今這種婦女的形象。真是生活摧殘人。
“這是給你的。”陳亦珊把裝著雪糕的袋子遞到溫曉紅麵前。溫曉紅這才注意到陳亦珊和方少傑手上都拿著雪糕在吃,她不客氣的接了過來,說:“謝謝。”
來到客廳,溫曉紅搬來兩張紅凳子來給兩人坐,又要去倒水給兩人喝,陳亦珊製止說:“彆忙活了,我們在路上喝了一瓶礦泉水了,我們來看看你,坐一坐就走了。”
溫曉紅還是給他們各倒了一杯涼白開,遞到兩人手上說:“你們又不常來,一來就說要走,外麵那麼大的太陽,沒事就在這裡坐坐。我看你們皮膚都曬得通紅,你們這是從哪裡來?”
聽到溫曉紅問他們從哪裡來,陳亦珊一張臉變得有些鬱悶的說:“彆提了,不知怎麼運氣那麼不好,我和方哥哥騎著自行車去文光路郵政局彙錢,出來時竟然發現自行車不見了。本來我有帶雨傘去的,進去郵局時掛在自行車車頭,所以雨傘也丟了。我們是走路回來的,那麼大的太陽把我們曬的不要不要的。”
“有這事?”溫曉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她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偷自行車。
方少傑說:“你平時去市場買菜,也是騎自行車去的吧?你可要注意一下了。”
溫曉紅點點頭說:“是啊,我經常早上騎著自行車去定安市場買菜,下次去停車我可要記得上鎖了。”
陳亦珊問:“寶寶是不是睡了?”
溫曉紅回答說:“寶寶每天這個時候都要睡午覺的。”
"方少傑開口說:“王世強回去,你和寶寶怎麼沒跟著回去?”
溫曉紅以一種無可奈何的口氣說:“世強是要回去拜祖宗,潮汕地區太迷信了,過年過節都要拜祖宗的。我們結完婚沒多久就分家了,我婆婆特彆交代每個節日都要我們回去祭祖,我帶小孩不方便跑來跑去,所以隻有王世強回去祭拜了。不然他都不想回去的。”
這是人家的風俗,陳亦珊不好發表什麼意見,隻說:“那王世強拜祭完就可以上來了。”
“是啊。他明天下午就上來。對了,”溫曉紅想起了什麼,說:“你們搬去洋內住,這裡原先的房子應該還要半年才到期吧,你們怎麼處理?”
方少傑點點頭說:“是還有半年房租,王波和胖姐想要接手,我說讓他們住就好,王波不肯,說我們租洋內的房子也要花錢,硬是塞給我五百塊錢。昨晚我已經把鑰匙給他了。不知道他們搬進去住了沒有?下午一兩點鐘時他們去找我們,也沒聽他們說起過。”
溫曉紅笑說:“這樣啊,那我們和胖姐他們成了鄰居了。”
又說了些其他閒話,兩人告辭出來了。
這時已是下午四點多鐘,太陽沒那麼毒辣,但地麵還是很燙的,兩人用了十五六分鐘才慢慢走回洋內。回到家,方少傑和陳亦珊都去洗了一把臉。來到大廳,黃小曼跟陳亦珊說,朱姐和陳靜苗出去接小孩放學了。她們還讓黃小曼轉告陳亦珊,說她們晚上就不來加班了,初六上午才來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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