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帶著梅山兄弟還有哮天犬一起來到真君神殿的最後一間牢房,這裡關押著沉香父親劉彥昌。
此刻,劉彥昌處在昏迷的狀態,低著頭,渾身被吊在銅柱上。
他們透過囚衣可以看到滿是血色洞口,那些傷口已然結痂。
按理說一般人受到這樣的傷還沒有得到醫治早就死去了。
隻有劉彥昌這家夥因為是三聖母的丈夫,沉香的父親,才能得到楊戩的許可,任意抽打就是保你不死,這種懲罰也意味著生不如死。
哮天犬湊上去仔細觀察了一下,瞳孔一縮,竟然沒有了呼吸。
“死了!?”
在哮天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遠在天邊的三聖母和峨眉山的沉香都是心如刀絞,仿佛感應到了什麼。
楊戩麵無表情,有我在怎麼可能真的讓劉彥昌死去,即便是要死也要死的有意義,如果能讓沉香激發無窮鬥誌,他真的不介意讓劉彥昌“死一死”。
梅山兄弟都是麵麵相覷,不敢在此時出聲,生怕驚擾了二爺。
楊戩一身戰神銀甲,帥氣逼人,他微閉雙眸,片刻後,淡淡道:“老六!”
“屬下在!”
“給我把劉彥昌的屍體丟下凡間喂狗。”
“是!”梅山老六瞥了眼毫無聲息的劉彥昌,不情不願的將他解開束縛,抱著劉彥昌屍體走出真君神殿。
剛走到門口,就被趕過來的梅山老大攔住。
“老六,你這是……?”
“劉彥昌,二爺讓我把他丟下凡間喂狗的。”
“唉,我來吧。”
梅山老大似有些不忍,從老六手中接過屍體,老六也沒有拒絕,反正他是覺得有些晦氣,老大願意主動接手,那他也樂得如此。
梅山老大並不敢違背二爺的命令,但他可以稍微運作一下,將劉彥昌的屍體用法力包裹住,免得摔得粉身碎骨。隨後,將劉彥昌屍體對著他的家鄉劉家村扔去。
所謂人死了落葉歸根,這是一種福報,真要是讓狗給吃了,不僅是對沉香的懲罰,更是一種對二爺的侮辱,二爺何等神明,怎麼可能那麼小家子氣,必然是胸襟開闊,氣吞萬裡如虎。
畢竟,二爺再怎麼討厭劉彥昌,此人也還是他的妹夫,是外甥沉香的父親,
既然已經死去,也算是受到了懲罰,不可太過。
誰也不知道沉香未來能夠走到哪一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
劉柱子和二愣子人都傻了,光天化日之下,從天而降一具屍體,關鍵是這屍體他們還認識,這不是劉沉香的父親,十裡八鄉有名的俊秀才劉彥昌嗎?
“這是劉先生?”
“真是他,劉先生你醒醒!”
二人試圖喚醒劉彥昌,可惜這是徒勞的。
此刻,真君神殿。
二郎神楊戩大馬金刀的坐在真君王座上,俯瞰下方眾多手下。
“老四,沉香一直沒有離開峨眉山嗎?”
“是的,我和二哥派人輪流日夜守候在峨眉山的各個出口,他始終都沒有出來過呀。”老四道。
楊戩沒有什麼表情,眸中閃爍明滅不定的光華,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梅山老大當即站出來,道:“二爺,我看既然玉帝都點頭了……”
“你知道什麼!!”楊戩一聲大喝驚住了眾人,臉色不悅的開口道:“那猴子一定會不會遵守諾言,沉香若真的跟他學到一身本領那可就太好了)……我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心太軟,當初就應該聽哮天犬的,在劉家村的時候,就應該掐死沉香這個妖孽。”
楊戩說著,不忘撫摸單膝下跪的哮天犬的頭,哮天犬很是神氣,主人真好,我果然是主人的得力戰將。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心慈手軟了。”
“哎,二爺,萬一那個孫悟空真收了沉香為徒,他們師徒倆可不好對付呀。還有萬窟山那個小狐狸,若是他們找到機會聯起手來,唉。”
梅山老二臉色非常擔憂,後麵的話都沒有說完,但是在場之人都知曉他的意思。
楊戩沒有說話,金色眼影一閃一閃的,霸氣又不失魅力。
隨後,他起身而立,一揮手,手下們就跟著他一起下了華山。
不多時,華山封印地入口,有兩個小土地爺和山神在此地守候,見到楊戩領著一眾手下過來,紛紛恭敬的彎腰行禮。
“真君老爺!!!”
“嗯!”楊戩微微點頭,看向哮天犬等手下,道:“你們幾個在這裡等我。”
“是!!”
楊戩一人獨自走進封印地,他要見自己許久未見的妹妹三聖母。
忽然,哮天犬仿佛是聞到了什麼,狗鼻子在幾人身邊不斷的嗅著,惹的梅山老四有些不爽。
“去去去,一邊去。”
哮天犬有些無趣,但也沒有放棄,而是朝著洞口這邊聞著。
梅山老六眉頭一蹙,這死狗又犯病了,道“什麼都聞不到,還瞎聞什麼呀?”
哮天犬翻了翻白眼,也沒反駁,他的鼻子自從被孫悟空打了之後,確實好像出現了一點問題,但以後一定會好起來的,肯定會的,他可是玉帝親自封的三界狗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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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聖母封印地,鐵門自動打開,楊戩龍行虎步的踏步走來。
三聖母沒有去看楊戩,她知道是誰來了,但也不願意理會來人,給自己一家帶來了無邊的厄難,沒什麼好說的。
楊戩見到妹妹這種態度,輕歎一聲,道:“舅舅已經赦免了沉香。”
三聖母震驚的轉頭看向楊戩,滿是不可置信,這真是自己的絕情哥哥能做出來的好事?
楊戩翻了翻白眼,背過身去,“是我讓哮天犬從沉香身邊偷走了寶蓮燈,這才抓住了他。但是他畢竟是你的親骨肉,而且和我也是血脈相連,看著他無助的樣子,我隻有一種感覺,痛心!!”
“三妹,我可以親手把你壓在華山下麵,可是我無法眼看著自己的親外甥被處死。我求舅舅和王母赦免沉香,讓他作為一個凡人在下界生存,可說什麼她們也不答應。最後,我隻好以司法天神之職相威脅,他們這才答應,免他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