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溫如初想弄清楚他是誰的心,就更加強烈了。
裴瑾慢條斯理的拿出證件,正想要說話,就被眼前人打斷。
“我聽說過了,孟於博先生的象牙透雕葡萄鬆鼠筆丟失了,想來你們是來找監控的吧,跟我來吧。”
賀錦舟站起身,起先離開了房間。
裴瑾站著沒動,眉頭挑了挑,這是……
眼看著賀錦舟就要和裴瑾擦肩而過,溫如初趕緊拉著裴瑾的手跟了上去。
裴瑾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腿就已經跟了上去。
等反應過來時候,人已經處在星回典當行的監控室裡了。
看著周圍的監控視頻,果然和溫如初說的一樣,光是大廳就有四個……
賀錦舟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著麵前的其中一個屏幕,嗓音溫潤:“這是正對大門的監控,可以看的最清楚。”
溫如初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過去。
劉管家那道略微佝僂的身影明晃晃的出現在屏幕上。
也許是過於自信,劉管家沒有戴口罩,也沒有做偽裝,那張尖嘴猴腮的臉在監控視頻下看的一清二楚。
裴瑾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抄起掛在脖子上的相機。
嘴上雖然是在詢問,可卻有種不容置疑的氣勢:“我可以拍一下嗎?”
賀錦舟笑著往後退了一步,伸出手示意:“請便。”
“那就多謝賀先生的配合了。”
等到將劉管家整個典當過程都記錄完,他們才回了會客廳。
“看來,象牙透雕葡萄鬆鼠筆確實是在您這,不知道我是否有機會能見上一麵呢?”溫如初想著,如果能看到,她或許直接就可以穿回去了。
裴瑾聽著這話皺了皺眉,不明白溫如初這麼著急做什麼。
隻是一想到溫如初這麼著急有可能是為了早點離開這裡,裴瑾內心就有種隱秘的不快。
賀錦舟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潤的笑意:“當然沒有問題,隻是……這隻筆確實過於貴重,我將它存放在了其他地方,拿過來或許需要一些時間。”
“溫小姐要是願意等,那就請坐下喝口茶,我讓人去把毛筆拿過來。”
溫如初剛想坐下說沒問題,就被裴瑾一把給扯了起來。
“既然不太方便,那我們就不打擾了,等下次賀老板將它拍賣的時候,叫我們一聲,就很感謝您了。”
裴瑾嘴裡扯出一抹生硬的笑。
話也像是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溫如初還想說些什麼,被裴瑾給拉出了門。
賀錦舟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拉直,眼神晦暗不明。
“小初……”
被裴瑾拉到門外的溫如初,看著他拽著自己的那隻手,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乾嘛不讓我問問,我碰到那隻毛筆,可能我就能回去了,你難道不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失蹤嗎?”
裴瑾聽著她還真是為了自己想回去才這麼積極,有些生氣,過不久又溢出了一絲委屈。
低著頭,聲音很輕,像是在講道理,又像是在說服自己:“你彆急,他遲早會進行拍賣的,你難道就不想親眼見證凶手落網嗎?”
溫如初被他這種語氣弄的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他也不過是個二十一歲的大學生而已。
溫如初歎了口氣,摸了摸裴瑾的頭,像是哄孩子一樣:“好,我不急,等拍賣到手再回去,行了吧。”
裴瑾低著頭,悶悶的,沒有人注意到他悄悄勾起的嘴角。
他早就知道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回到警局,剛坐下準備再看一遍監控視頻。
陳子期這時候就拿著腳印的鑒定書來了。
“確定了沒錯,這就是劉管家的腳印。”
裴瑾看著明晃晃擺在眼前的證據,懶散的往椅子上靠,二郎腿一翹,不緊不慢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