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琰:“……”
一定是他笑得不夠標準,一定。
他要再接再厲!
林書琰正要綻放出最和藹的笑容,冉興平頭皮發麻,吼道:“不準再笑了!”
林書琰:“……”
他躲在穆昔身後,受了這輩子最重的情傷。
穆昔道:“聽應隊說,你們發現了一張捰體照?”
“不是一張,”冉興平糾正道,“是很多張?”
“對,黑白照片,時間很久了,大部分都看不清楚臉了,不過有幾張還能看清楚,一會兒我讓應時安帶人去黃怡家,讓她確認是不是黃瑜就可以了。”
“我來!”穆昔積極道,“應隊長大忙人,還沒回來,我去!再不去時間就晚了!”
冉興平被積極的穆昔搞暈了,上班需要這麼積極嗎??
鹹魚冉興平無法理解,他加班都加到麻木了。
“應時安同意的話,我是沒什麼意見。”
穆昔堅定道:“他同意了,給我照片吧。”
冉興平半信半疑的把照片交給穆昔。
穆昔和林書琰歡天喜地地拿著照片走了。
安良軍這才走過來,笑道:“那邊我來解釋,你放心,走訪工作我們也做。”
“明白,麻煩安哥了。”
穆昔在白雲山折騰了近三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很晚。
除了明天賓館附近看熱鬨的,街上已經沒有行人。
穆昔提前聯係了黃怡,事關她的親姐姐,黃怡同意他們現在見麵,隻是不能在她家,孩子已經睡了。
穆昔便讓林書琰直接開車去黃怡家樓下,幾人在車上談。
他們抵達樓下沒兩分鐘,黃怡便披著外套下樓,懷裡抱著一本相冊。
相冊是穆昔讓她帶下來的。
林書琰替黃怡打開車門,二人回到車上。
“為什麼要找我爸年輕時的照片,不是該比對我姐姐的長相嗎?不過我姐姐真的被人殺了?被誰?”
穆昔現在無法回答黃怡的問題,“有結果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爸的照片找到了嗎?”
“隻有一張全家福,臉很小,有點兒模糊,”黃怡把相冊交給穆昔,“另外姐姐所有照片都在這裡了,我一直都保管著。”
穆昔翻開相冊。
所有照片都是黑白照片,當時彩照不流行。
黃瑜年輕漂亮,青春有活力,當年的成績很好,如果能順利參加高考,現在或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
可惜這些全都被打破。
從照片來看,的確是黃瑜。
穆昔心中惋惜。
她和安良軍、林書琰三人一起翻看相冊,相冊薄薄一本,黃瑜留下的照片很少。
翻到中間部分,穆昔一怔。
照片是三個女孩在旋轉木馬旁,那是餘水市新開的一個公園,公園內部裝了秋千、蹺蹺板,還有小孩子們都喜歡的旋轉木馬。她們三人第一次見旋轉木馬,於是合影留念。
安良軍看到照片後,神色一動,“這是……”
“是我和姐姐還有孟丹紅姐姐。”
“你也認識孟丹紅?”
“她是姐姐的好朋友,有時候我們會在一起玩。”
林書琰問:“安哥,有什麼問題嗎?”
安良軍沒說話,他看向穆昔。
穆昔放下相冊,從口袋裡找出冉興平交給她的照片,迅速翻看。
剛剛看照片時她便有奇怪的感覺,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何會感到奇怪了。
穆昔神色凝重。
車內氛圍有些詭異,黃怡不安道:“有什麼問題嗎?”
穆昔瞥向黃怡的衣服。
外套下麵是睡裙,睡裙隻到小腿處。
穆昔盯著看了一會兒,才鄭重問道:“你去過孟丹紅家嗎?”
林書琰擰擰眉。
黃怡緊張道:“我?我去過啊,和我姐姐一起去過,但是後來就沒去了。”
“為什麼沒去?”
“我記不清了,”黃怡努力回憶道,“我隻記得我當時好像病了一次,在家休息了很久,後來就不怎麼和紅姐玩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姐姐和她出去時也不會叫我。”
“生病?什麼病還記得嗎?”
“發高燒吧,燒了很久,每天都暈暈乎乎的,我就記得這麼多了。”
穆昔將照片收起來,“這些照片我要帶走,如果有結果的話,我會來通知你。”
黃怡怔怔地看著穆昔,心中愈發不安。
穆昔把全家福交給打掃衛生的阿姨,請她指出黃國安。
阿姨還真就一下子認出了黃國安,“就是他,我見過他,來乾過活兒。”
隔間真是黃國安建的。
穆昔反複確認,“您可以肯定嗎?我記得您有些……臉盲。”
“怎麼會認錯!”阿姨有理有據,“你看他長得濃眉大眼,多帥,我怎麼會忘記?”
穆昔無法反駁,甚至覺得有點兒道理。
穆昔糾結道:“但你今天……”
明明見過應時安,還將他忘記了。
難道是應時安不夠帥??
“我的記性很好,你放心,”阿姨指著剛從車上走下來的應時安,“他不就是那個偷窺狂嗎?我都記得,你還沒將他逮起來?”
穆昔:“……,!!”
阿姨你還是忘記吧!
穆昔心虛地解釋一番,接著抱著照片去找應時安。
她跑得太快,不小心被凸起的地磚絆了一下,林書琰伸手扶住她。
穆昔朝林書琰笑笑,正要說什麼,餘光發現應時安看向自己。
穆昔立刻推開林書琰,看起來是很有分寸的和他保持距離。
她飛快地跑向應時安。
應時安擰眉看著這一幕。
“應隊長,我有新發現!還有個大膽的想法,需要證實!如果證實了,也不用誇獎我,我很優秀,我知道。”
應時安接過相冊,現在雖然不是說私事的時候,但方才穆昔或許是因為他才避嫌。
想到這一點,應時安收起相冊,道:“耽誤你兩分鐘,談一談。”
正興致勃勃想吹噓自己的穆昔:“?”
應大隊長要和她談話?
難道是看中她的聰明才智,想把她調到刑偵隊?
哎呀,那可不行,她的心可是派出所的。
應時安把穆昔帶到沒人的樹旁,“有些事我認為有必要說清楚。”
穆昔笑容有些許狗腿,“您說您說。”
“你之前說,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穆昔怔了一下。
結婚應該就算有了吧?雖然是假的,但她的良心不允許她撒謊。
穆昔點頭,“有什麼事嗎?”
看她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應時安神色沉了沉,說道:“你不必顧忌我。”
穆昔:“?”
“你可以和他在一起,這是你的自由,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如果你缺什麼,可以和我說,房子或者車,我力所能及的都會給你。”
穆昔:“??”
給她房給她車??為什麼??
“為什麼要給我?”
應時安道:“算是送你的嫁妝。”
穆昔:“???”
她要被應時安整迷糊了,他給她嫁妝,這是什麼情況?他是她爹?
不對啊,她有爹啊!她爹有啤酒肚還快禿了,不是應時安啊?
還是他想當她乾爹??
穆昔忽然想到,安良軍說應時安對她的態度不一般。
當時穆昔並未放在心上,隻當安良軍是拿她取樂。
現在穆昔的想法變了,她發現應時安真有可能喜歡她。
甚至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願意倒貼錢送她出嫁,是一個忠實的舔狗。
在一個不恰當的時機遇到肯撒錢的舔狗,穆昔表示很難過。
就不能等她離婚,再用金錢砸死她嗎?!
她強忍悲痛,試圖和應時安說明情況,“這就不用了,我不想耽誤你,我也不需要房車,這對我來說沒什麼用,我也不可能收。”
應時安思索片刻,悟到她話中的含義,他問:“你需要錢?我給多少合適?就當隨份子。”
穆昔:“……”
房、車、舔狗、送錢。
穆昔,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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