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韃子大營相距三十裡,分出三千人馬駐紮在軍營中。
雙方對峙,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韃子二百騎隊奔馳到一處無人的村落前,納闌舉手示意停止前進。
所有人跳下馬來進行休整。
查看損失。
二百騎兵,死了七個,傷了十六個。
但是屍體都被其他軍卒帶了出來。
屍體就地掩埋,傷勢較重的,隻能放在村落中還能遮擋風雨的屋子裡,自生自滅。
納坦興奮地來到納闌身前。
“嗨,這大宗軍隊也太垮了,我這把刀,砍死了四五十人。”
納闌皺著眉頭道:“不可輕敵,據說,之前的大宗軍隊,被咱四五個騎兵,追著近百騎,四處逃命,可現在呢,儘管知道衝上來是個死,可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往上衝。”
“姐,讓他們衝唄,不然咱能砍死那麼多嘛。”
“看看這戰損吧,一個縣城而已,死傷這麼多。”
“正常戰損啊姐。”
“正常?咱們是誰?鐵真皇家最精銳的騎士,怎能被一群軍卒所殺傷?”
納闌沉聲喝道:“讓所有銅甲都過來,看看死傷的,都是誰的部下。”
另外五個銅甲聞訊來到納闌身邊,垂頭站立。
“這仗是怎麼打的?你們又是如何約束的部下?”
幾個銅甲都不說話。
“我一再強調,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人才資源,咱們所代表的,是鐵真皇家衛隊,即使是戰死,也是給皇家丟了臉麵。”
納闌抬手指著不遠處,一個倚牆而坐的傷兵。
“你看看他,怎麼受的傷?你們知道嗎?”
幾個銅甲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傷兵。
“說出來我都覺得難堪。”
納坦依仗自己是親弟弟,小聲問道。
“姐,他怎麼傷的?”
“哼,他去侮辱一個婦女,被一群百姓亂棍差點打死,可恥啊!”
納闌掃了一眼站在周圍的銅甲。
“我再重申一遍,誰敢在戰時犯了規矩,老娘砍了他的腦袋!”
六個銅甲連忙應聲稱是。
“好了,去傳達命令,抓緊時間休整。”
韃子的習慣是,隻要是下馬休息,必然先去喂馬吃草喝水,然後清理戰馬的身體。
尤其是戰馬的蹄子,必須隨時查看,一旦有損傷治療不及時,這匹馬就廢了。
伺候好戰馬,自己才吃飯喝水休息。
他們對待戰馬,比對自己還好。
這些都不用專門去下命令,自覺都做得很好。
林豐曾經也為此事而頭疼過很長時間。
大宗騎兵,對戰馬的愛惜程度差了不少。
不時就有戰馬被騎兵給騎廢了。
後來,在他的一再強調,懲戒下,所有的騎兵,才漸漸改變了習慣。
此時,林豐正在屋子裡,關著門,跟韋豹嘀咕著。
為了找到韃子的二百精騎,林豐琢磨了好幾天。
最後,還是找來韋豹,兩人商量起來。
韋豹是林豐手下,騎術最佳的人。
瘦削精乾的身子,黝黑的臉,雖然才二十出頭的年紀,看上去跟三十多歲一般。
他也是負責遊騎的首領,對鎮西區域各地,十分熟悉。
林豐讓他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收集整理了以嶺兜子城堡為中心的地形圖。
又讓工匠,根據地形圖和自己的指點。
製作了一個巨大的沙盤。
沙盤上將所有地形都按比例縮小,甚至精細到每個破敗的村落。
兩人就站在沙盤前,研究韃子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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