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的位置其實是正好在炕中間的,炕尾是素素,炕頭是建國(這貨這個時候特彆假正經,有姑娘他都離得遠遠的,結果長大有能力以後就數他最騷),眼鏡讓我管管,那就是說正在辦事的不是他,但是這種事怎麼管?我還能給人家拔出來不成?但凡塞進去,姑娘又不吭氣,那就是人家願意的,我怎麼管?所以我沒動,眼鏡見我不動,就在我屁股上一腳一腳不停地踢,終於把我踢火了,我蹭地起來二話沒說踩著一堆人去拉燈——過去的燈都是那種拉繩開關,我跌跌撞撞踩著眾人跑過去開了燈,結果是麵條正湊在小鳳身後大動,突然亮了燈他就扭過來看,他們采取的是一個男後位,小鳳也扭過頭來看,發現不是眼鏡是麵條,就打了一個窩心肘,就像打鼓一樣‘嗵’的一聲——她一打,麵條自然就拿出來了,一邊穿褲子一邊準備下地跑路,我看了一眼眼鏡,他假裝還在睡一點都不動作,簡直是個畜牲——事情在我眼裡當然就是半夜麵條借著酒性溜過去占便宜,小鳳迷迷糊糊不知道是誰,然後就發生了這麼荒唐的事——
"你站好不要動!把事情說清楚!"麵條眼看要下地,我當然上去阻攔,他稍微反抗了一下我就憋不住了,撲上去就是一頓亂捶——但是這時候彆人也都醒了,他們都是麵條和眼鏡的朋友,和他們熟,和我最多也就是酒肉之交,看見我拚了命往死裡捶麵條這些人當然要幫忙的,結果就是我被他們幾個狠狠捶了一頓——
這個事最佳的處理方案其實是我跳起來就走,跟我沒一毛錢關係。其次,人家眼鏡都假裝睡著不當回事,你幫人出什麼頭?再次,讓他拔出來就完了追著打而且往死裡打沒有必要,小鳳又不是莊傾城對吧?如果是莊傾城,你去廚房拿把菜刀當地把麵條頭砍下來不就完了嗎,那麼激動乾嘛,就好像小鳳被懟你還有多難受似的,你憑什麼難受?
這就是不控製脾氣的後果,方方麵麵的因素結合在一起,我就又一次跟著眼鏡吃虧了——其實從那以後我跟他相處都留著心眼,再想坑我就不那麼容易。因為我把麵條打得很重,其他人畢竟認識都不下死手,麵條從我身下翻起來打我是最厲害的,最後打完了我一直啐血唾沫,啐到早上——你猜怎麼著?我們都快打完了眼鏡才爬起來過來勸架,說了一堆沒用的屁話,‘都是朋友弄成這樣以後怎麼見麵’這類,然後帶著麵條、小鳳和那一幫人溜掉了——
你知道這件事情最後被他說成什麼樣嗎?他說我和麵條為了小鳳爭風吃醋半夜打架,所以他那些朋友到今天都以為這事跟我有關係——他們醒來當然隻看見我在捶麵條,至於前麵麵條塞到了哪裡他們哪知道,而且苦的是這完全不是我的事情,結果我挨了打還擔了臭名聲,眼鏡自己知道怎麼回事,隻有我倆的時候就給我道歉,跟我說一輩子對不起我,但是他讓我想想如果不這麼說小鳳以後怎麼做人呢?她怎麼做人,你怎麼不說說我怎麼做人?但是算啦,反正查理哥名聲在外也不在乎這點,但是以後你再有這種事你親自去處理吧,我一定掉頭就跑的。
這件事情最後就那麼不了了之了,我挨了頓打,後來跟建國解釋是怎麼回事,起先他不相信我,倒是真把我氣哭了在他眼裡,我就是那種為了女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人,後麵他自己想了半天又覺得他應該是弄錯了,因為——
"我不相信你對女人的克製,起碼我相信你對朋友的義氣,所以我可能是想錯了——你不缺女人,不至於去動朋友的女朋友,這一點我相信你(你信錯了,我將來要睡你的女朋友的)——所以,算啦,過去就過去了,就按你說的,當時是那麼回事,你讓眼鏡怎麼處理呢?他拿出最好的辦法了啊!他已經很有腦子了,既不至於跟朋友翻臉,又不壞姑娘的名聲——你也不想想,你真把麵條弄得什麼都說出來,大家就真的沒法做人了!"
他說得對,眼鏡說得也對,合著這整件事就我一個人又挨打又背名聲,就是我活該就是了,我不能埋怨誰,那就隻好埋怨麵條——後麵我一直滿世界找他,找到了不論在哪不論為啥上去就是一頓毒打,打完往他身上吐口唾沫掉頭就走,一句話都沒有——他不論帶多少人我隻帶一個發小就夠了,我可能不算厲害,但是發小又厲害又有錢很多人惹不起,所以有他一個我就可以放心揍麵條——這樣大概揍了半個月,前前後後揍了七八頓(畢竟不可能每次都能抓到他),揍得他沒法在我們那裡呆去了南方打工(他那時候已經輟學了),後麵他在廣東搞傳銷居然又把眼鏡坑了一次,這個我是真的服氣,大概就是什麼人都會有他的軟肋,而且會被彆人抓到吧。前年的時候我去北京辦點事,正好有我們那邊的老鄉聚會,麵條那時候正好在北京,我壓根不知道有他,彆人叫我去我就去喝酒,剛進門看見麵條在,衝過去就要動手,結果被一幫人拉住,麵條趕緊從後門溜了——我覺得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但是類似麵條這種人我實在沒法原諒,就他也配揍我?配讓我做這種沒屁股的事?也配在我麵前人模狗樣地出現,裝腔作勢跟我比比劃劃?來嘛,隻要我在,你就得躲得遠遠的,不然那個地方你肯定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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