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之所以能對路妍那麼正人君子,其實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那時候甩掉莊傾城受到了傷害,所以總覺得無精打采提不起什麼興趣,當然也不會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我敬重她,其實就是敬重自己,雖然我隔三差五就放縱自己去做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但是說到底我起碼得看得起自己才能活下去不是麼?對我來說這個是最重要的,所以如果我做了什麼讓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事,那還是趕緊再做一點讓自己看得上自己的事找補一下吧,不然我會崩潰的。
這大概就是我和路妍在一起的基調,所以我對她十分敬重,簡直到了違反我個人本性的地步——從不胡言亂語,稍微油腔滑調,從不動手動腳,偶爾欲火焚身——離開她身邊以後我這些習性才會冒出來,隻要在她身邊,我就想表現出一個最好的自己,這也是我那麼癡迷於她為了她能憋八個月的最大原因——我自己也在開發自己,我也想做一個好人,正經人,正常人——當然,我不一定非做好人不可,但是我不能沒有去做的能力——
換句話說,我需要證明自己可以在好壞人之間反複橫跳,我特彆需要知道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大部分人隻會在大腦裡自嗨,我不是的,這種特彆嚴肅的話題我都需要親自去體驗一下才能確定,我既然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任何理論,不相信任何彆人傳授給我的做人經驗,那我就需要自己下場親自實驗一下——做好人還是做壞人那是以後的事,我起碼得具備這些基本素質、能力再去挑、再去實踐不是麼?我那時候隱隱有一種感覺就是我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樣子,不是那種可以毫無負擔隨心所欲過生活的人,我會因為傷害彆人而傷到自己,就算我不把傷害彆人當回事,起碼也應該小心點不要損傷了自己——哪怕我沒有大愛,愛自己總歸是必要的不是嗎?
因此我人生裡頭一回覺得跟人相處的時候需要稍微謹慎一點、克製一點,不要傷害彆人,免得將來傷到自己——路妍算是趕上了好時候,我對她那真的是溫柔和順,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那麼多的相處機會我從來沒跟她吵過一次架紅過一次臉,我那個暴脾氣,居然從來沒有衝她發過火,一次都沒有!所以我對她問心無愧,我成為了她唯一的白月光,她到今天都懷念那時候的我哪!
如果按照來往姑娘生活的複雜程度算的話,路妍是最簡單的,然後是米娜,之所以路妍排第一,因為跟我談過戀愛以後她還是個處女,這要是傳出去認識我的人都不敢信——米娜稍微差一點,因為她跟我談完以後就損失掉了她的膜,而且因為這個事被我打了一嘴巴——我不跟處女來往的,我才不要背著拿掉彆人第一次的心理負擔,她把我騙了。總之,她倆都是跟我談過戀愛以後就找了下一個人,而且都是一找到底絕無反悔,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好女人,是我不配,我把握不住罷了——在我這裡經曆一番的姑娘大都結果很好,所以我有點像那種擺渡人,把亂七八糟的姑娘擺渡到終生幸福裡去,自己在撐船的時候稍微占點便宜——讓我白給彆人撐船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耶穌或者釋迦牟尼,我憑什麼免費渡人對吧,你總要交一點過路費的——我感覺這倒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產業,現在有很多姑娘找不到人生的終章,我蠻可以開一項這個業務幫她們調整心理和生理的問題,然後把她們送到合適的人手裡要是我今年二十歲,我真去搞這個業務,可惜我太老啦,收過路費一晚上收三次倆次第二天爬起來都眼冒金星,所以就意義不大
我和路妍在一起的時候隻有一次失態被她看到了,那是那年新年時莊傾城偷偷跑到我老家來找我發生的。
莊傾城有一種無比軸的氣質,不達目的她決不罷休,就是這種氣質讓我害怕,讓我不願意跟她攪在一起——
那年新年的時候我們第二天要放假,頭天晚上搞新年晚會我還上去表演了一下,查理哥一直走到哪裡都是文藝骨乾,讀書雖然讀不進去,但是一說唱唱跳跳我特彆熱心——開完了晚會我去找路妍,她們班那個點也正好弄完,她是班乾部,所以還要等她跟彆人打掃衛生把桌椅板凳歸位——那時候小鳳和她一個班,我在門外等路妍她就過來跟我打招呼,我當然不太想搭理她——其實小鳳這個女人很聰明,隻不過遇到那樣的事就會被我鄙視罷了——我可以接受姑娘們亂搞,那跟我沒關係,但是我不太能接受在我眼皮子底下亂搞——我可以理解,但是不想看見。
"來接路妍"
"嗯。"
"他和我說了(這裡說的是眼鏡,他和小鳳不在一個班),謝謝你替我保密。"
"你就拿嘴謝嗎?買煙去!"我這人一向不吃虧,抓到了就要占點便宜的。
"好,一會兒。"小鳳想了想,"你會不會因此小看我?"
"不會,既不大看也不小看,跟我沒關係——你趕緊爬吧,我好不容易讓路妍相信我是個專情的好男子,你要給我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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