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老板是一個白族大哥,身形跟我差不多,我有一天纏著他把他的白族傳統衣服拿出來給我穿了一天,就是他們叫做‘三滴水’的那套東西——我懷疑白族沒有我這樣的美男子,所以我穿他們的衣服是給他們麵子——你懂的,我在省城過了一段時間夜生活已經出落得不像以前那麼黢黑了,恢複了一個黃皮膚的東亞男人該有的膚色,咱就是說,把我扔在一堆白族大哥裡我還算白的哪!所以那天我得意洋洋在古城轉了一天,看看有沒有白族的小娘子對我流口水——白族的姑娘一般是沒嫁人的編辮子,嫁了人的挽發髻,我四處找編辮子的白族姑娘,結果哪有,他們的傳統衣服沒啥特殊事情特殊場合他們自己都不穿,隻有我這種神經病穿著四處走來走去還覺得挺得意——所以乾脆就是沒啥卵用,雖然倒是有不少漢族姑娘盯著我流口水,但是,恕我直言,你們給我爬,我才不要再跟你們鬨什麼不開心,我一定找個少數民族大美女去愛可是好難,什麼阿詩瑪(她是撒尼族貌似)的美麗傳說啥的,純粹是哄鬼,屁都沒有算了吧,我還是死了這條心該乾嘛乾嘛,將來實在不行再回去找漢族姑娘得了,她們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起碼還長得漂亮
如果冒犯到了誰,那麼很抱歉,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你們原諒我一下,實在原諒不了,你把我求咬了得了。
我住在了大理,把那什麼風花雪月的都看了一遍(這類鬼東西但凡編出來就落入了下乘,因為你相當於是給了彆人一種期待,我覺得吧,你都不如讓他自己去探尋,大理那麼美,你還怕他自己找不出來喜歡的景色嗎?多此一舉!),每天都要去古城玩,因為古城人多,搞不好就能撞到美女——既然青荷過去了,我這口枯井又滋出來很多泉水,咱還是找個美女釋放一下,不然搞得溢得滿地都是彆人看見你都得繞路走就不好了——你總見過這種人吧,十裡外都能聞見他身上的騷味兒,還沒走近就感覺這個人黏黏糊糊的,但凡來往超過三秒他就開始哼哼,就像被人誤觸了什麼敏感點他遭不住了似的——查理哥可不想做這種人,所以我又想找個姑娘來往一下,把多餘的愛情釋放出去,但是那時候在大理我是沒找到這樣一個少數民族姑娘,所以就決定去香格裡拉試試——東邊不亮西邊亮,這裡不行咱就換個地方,樹挪死人挪活,這種事情還能把人難住?
那時候大理去香格裡拉(車上麵一般寫著的終點是中甸)隻有一種車,中巴,你知道為什麼嗎?太大的車在山路上跑不起來,那路經常上山下山,窄得要死,路邊連護欄都沒有,一邊是山壁,另一邊是懸崖,從懸崖上望下去幾裡地外有一條綠油油但是因為離得太遠沒法準確估量寬窄的江或者河那個黑臉的司機像個牲口一樣開得飛快,我可以理解,開快了趕快到地方還能再跑一趟,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查理哥的感受,要不是小命捏在他手裡我當地就要跟他翻臉——到地方以後我掄圓給了他一嘴巴掉頭就跑,估計這個司機大哥至今都不知道那天那個一路臉色慘白閉著眼睛假睡的小夥子為什麼揍他
現在好啦,你起碼在高速上,甚至也有高鐵飛機,那時候有個屁,你隻能坐著這種牲口一樣的司機開著的中巴過去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有了經驗,臨上車硬硬地喝了二斤,坐下就睡,醒了就到了地方,也就不用再毆打司機了——這類東西你隻能想辦法克服,然後把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命運,我痛恨這種感受,因此上再也沒去香格裡拉——那裡現在好不好的跟我沒關係,當時可是把我嚇到了,這個坎這輩子過不去,我是以膽大聞名的,被你嚇一跳,那肯定就丟了麵子
其實從那以後我就儘量不搞這類事情,後麵有一年我和發小他們組了一幫人準備自駕西藏,我半路就回來了,因為在陝西有一次借宿蹲了旱廁,我覺得受不了那個罪,被他們痛罵了一頓而且鄙視到如今——你們願去去唄,我是不去,後麵他們回來個個曬得褪了五層油皮,問他咋樣他也不吭氣,你看看,典型的花錢找罪受。當然,我說這個的意思是,你讓我去冒這種險也不是完全不可以,但是方向盤起碼得掌握在我手裡才行吧,掌握在一個不知道哪族的黑臉大漢手裡恐怕不行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那種感覺,就是說,你以為你是去乾這個的,其實到了地方你受到彆的一些東西衝擊,就把原本要乾的事忘掉了比如我,我經常想著去遊泳池看美女,結果去了以後光顧著遊泳了,而且遊泳特彆累,玩著玩著就把看美女忘了,出來以後心想真是糊塗,你怎麼把正事忘了呢?下回去以前就提醒自己少遊多看,結果去了一個猛子栽下去玩得開心又忘了,如此反複很多次以後你才會認命得了得了,看來我遊泳的時候沒法看美女,你還不如專心享受遊泳的樂趣這樣的事情在我身上有好幾種,就是說能把我的注意力從女人身上轉移過去的,香格裡拉的風景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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