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振靜靜地聽著史文恭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從未感受過如此被人重視與信任的他,這種感覺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長久以來黑暗而孤獨的世界。
眼眶微微濕潤,心中滿是感動,幾乎就要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史文恭的邀請。
然而,就在這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遠在東京的妻兒老小。
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臉上露出躊躇之色,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史文恭心思縝密,一眼便看穿了淩振的心思。
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兄弟放心,東京城內,我梁山自有安排之人暗中照拂。兄弟的家小,必定會平安無事。待日後時機成熟,我定會派人將兄弟的家小接到梁山,讓你們一家團聚,你看如何?”
淩振聽到史文恭的這番承諾,心中的顧慮頓時煙消雲散。
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仿佛遇到了知己一般。
不再猶豫,對著史文恭深深地彎腰下拜,激動地高呼。
“淩振拜見哥哥,願今後為哥哥在梁山效犬馬之勞,做一名馬前卒!”
史文恭見狀,心中大喜過望。
連忙上前兩步,雙手扶起了淩振。
“如若讓兄弟這等人才淪為一馬前之卒,我史文恭還有何顏麵以見世人。”
隨即二人相視一笑,一番交談過後,史文恭緩緩走出了屬於淩振的營帳,走向了另一座。
營帳之內所關押之人,正是童貫所求得的大將,折家將折可存。
折可存出身於名將世家,自幼在父兄的熏陶下研習兵法武藝,練就了一身過人的本領。
其身材魁梧高大,身姿挺拔如鬆,一襲戰甲雖在被擒後略顯淩亂,卻依舊難掩那與生俱來的英武之氣。
劍眉斜插入鬢,雙眸深邃有神,猶如寒星閃爍,臉龐猶如刀削斧鑿般剛毅,透著久經沙場的冷峻與堅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嘴角微微下垂,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的神情。
雖其原本在心中看不起童貫為人,但是此番跟隨童貫在出征之前。
折可存也是精心籌備過的,然而命運卻與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
在許貫忠智謀百出之下,童貫十萬大軍飛灰湮滅。
被關在營帳中的折可存,心中滿是憤懣與不甘。
獨自坐在營帳的角落裡,營帳內的光線昏暗而壓抑,隻有幾縷從縫隙中透進來的光線,勉強照亮了他周圍的一小片地方。
折可存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那是在戰場上與梁山眾人拚殺時留下的痕跡,但他卻渾然不覺,隻是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思緒如亂麻般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