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周子琅總算是等到程七七歸來。
等上完課後,他拉著程七七的手,道:“走,咱們找個安靜地好好談談。”
“放手。”程七七甩開手,收拾書本要走。
周子琅在後頭喊。“程七七,咱們兩個什麼時候生分了?你是不是聽了誰說的閒話故意跟我鬨彆扭的?”
周子琅還在那委屈呢。
以往程七七對他是有求必應,整得跟及時雨一樣,說是他的賢內助都不為過。
現在,也不知道什麼人在程七七那說三道四。程七七非但沒把錢借給他,甚至對他的態度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這巨大的落差讓周子琅難以適應。
他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輕聲道:“我知道,我做的地方有些不對。可你也不能跟我生氣那麼久啊。七七,你好好想想,我們是同一個地方的,又一起相處了二十多年。我的脾氣你還不了解嗎?”
就是因為太了解,才會心寒。
程七七垂下眼簾,冷笑一聲。“沒什麼,就是我覺得得調整下我們的狀態。”
“我不覺得我們的狀態有哪裡不對。”
他追上了程七七的腳步,大聲道:“你想想,江禾他們隻是舍友,而我才是跟了你那麼多年的好朋友啊。”
“好朋友?”
程七七這會是笑都笑不出來了,有哪個好朋友榨乾了血去喂養對方的。
他不說,是不想破壞周子琅在他心中的印象。
不代表他是個鐵人,可以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仔細想想,他說了解周子琅也沒過多了解。
就比如他貪婪的這個屬性,是喂多少錢也喂不飽的。
隻要一次不達成目的,他就會死皮賴臉的糾纏著他不放。直到達成目的,他才會離開。
以往,他隻覺得是自己太過貧窮幫助不了周子琅。
現在他算是被江禾他們罵醒了。
他得清醒過來啊,不能再在同一個坑裡栽倒了。
所以,該說的話還是要說。
“子琅,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吧。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我的事情也不會告訴你了。”
“什麼意思?”周子琅扣住了程七七的手腕,沉了臉色。
“你把話說清楚了。你是想跟我分開?”
“我們隻是朋友,不是嗎?”
程七七要抽開手,不曾想周子琅越握越緊,把他的手都掐出紅印了。
他忍著疼,繼續說道:“你到底在不甘什麼。是少了個取款機,所以不甘心,是嗎?”
“我們之間的感情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
周子琅仿佛第一天認識程七七,不敢想象從他的口中能聽到錢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