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彆太難過了,事情還沒有成定局就一切還有改變的可能。”
齊信想,同性之間的感情沒有異性那麼多彎彎繞繞。隻要說開了,依照徐瑾年的性子應該是會選擇原諒的。
生活已經夠苦了,與其自苦倒不如及時行樂。
“瑾年他現在在做什麼?”
被齊信提起的徐瑾年正在辦公室被領導訓。
要說這有文化素養的人罵人還真是一點都不帶吐臟字的。
周律用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教徐瑾年怎麼做人,從他的口中愣是沒聽到一句重複的話。
偏偏徐瑾年感冒還沒好透,在他嚴厲的批評下,腦子越來越糊塗,到後來隻剩下了點頭、低頭以及敷衍附和。
“行了,你回工位上去。下班彆走,我帶著你親自去跟顧總賠罪。”
“不去。”聽到顧巍的名字,徐瑾年瞬間清醒過來,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我還有事,要去拜訪客戶。”
“徐瑾年,你沒有有點大局意識。
當初要不是我把你從李星那撈出來。你還能風光到現在?
做人怎麼可以做成你這樣的惡劣程度,也算是我倒了大黴。以為挖進來的是個人才,沒想到是個大坑。我啊後悔死了。”
周律輸出口的話像是刀子一樣,準確無誤的紮在徐瑾年的心口上,讓原本一個挨罵成習慣的人有了小小的反抗意識。
徐瑾年抬頭,目光平靜如水。
“你跟我之間隻是同事,談不上什麼報恩。
我需要一份工作,剛好你的事務所有,我就來了。
你賺的錢不會多給我一分,自然我也用不著替你來承擔事務所的損失。
我想,我依然是個獨立的個體。
隻要管自己的死活就好。”
什麼加班,什麼人情世故,通通跟他無關。他隻賺自己的那份錢,沒任何集體意識。
就算明天公司解散了,也跟他沒有一毛關係。
哦,不對,有一定關係。他主動離職,拿不到任何賠償。事務所主動辭退他,還需要給員工一筆遣散費。
為了那筆遣散費,他還能在公司苟一陣子。
“徐建年,簍子是你捅的。人家顧總說了,隻要你去道歉,事情就能翻篇了。並且會給你介紹新單子,咱們事務所也會迎來新的轉機……”
“停。”徐建年打斷了周律的話。“我中午吃了飯,目前肚子還飽,不想吃你畫的餅。”
周律變了臉色,言語威脅道:“你難道想天天業績掛零?都是成年人了,生活的成本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清楚。為了錢低頭不丟人。”
這讓徐建年想起不久前,他剛拒絕了成為林一公司法律顧問的事實。
他現在有點後悔,為了錢是該跟林一低頭。
看到徐瑾年的反應,周律很滿意。“行了,就這麼說定了。下了班彆走,跟我一起去顧總那邊,給人賠罪。”
“周律,你收了顧巍多少好處?”
周律麵色僵硬,隨後恢複到自然狀態。“你胡說什麼,我每天忙工作還不夠,怎麼會收彆人好處。去,打電話。沒什麼事情彆來找我。”
看來是收了不少,不然也不會閒得蛋疼來找他麻煩。
看他走到門口,周律道:“下午就彆去麵見客戶了,你就留在那打電話,整理文件。”
徐瑾年唇間染上一絲嘲諷,隨後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