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能洗。
齊信突然想到什麼,麵色凝重。
“傷情鑒定驗了嗎?”
徐瑾年點頭。
齊信刨根問底,繼續說。“醫生有沒有檢查你的裡麵?我的意思是,有沒有查出什麼不一樣的東西。”
“齊信。”
徐瑾年臉色陰沉,風雨欲來。
“我跟他褲子都沒脫,怎麼會有其他事情。”
“對啊,褲子都沒脫,就脫個上衣,算哪門子的侵犯?頂多算強jian進行時,還沒jian進去不是麼。”
齊信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恨鐵不成鋼道:“換句話說,你就被林一看到了上半身,他還跟你一起去了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你有沒有事情,他不是門清麼。徐律師,你是不是被顧巍忽悠傻了?”
對哦。
徐瑾年從混沌的狀態中逐漸清醒過來,他是個律師,不是個傻蛋。
什麼都講究犯罪證據,既然證據不充分,就代表所有事情不成立。
到時候甭管顧巍說什麼,都是廢話。
不管是法律還是輿論方麵,他都不占任何優勢。
他是被顧巍那個傻逼害得自己都跟著傻了。
他現在就跟林一好好解釋當時發生的事情,林一會信他的。
徐瑾年興致衝衝的拿出手機,可腦海裡卻突然如幻燈片般放映了他對林一說的狠話。
為了讓林一離開他,他可是什麼狠話都說了。
林一的自尊心又那麼強,他清醒狀態都哄不好他,現在嘴笨眼拙的情況下,又怎麼能挽留他?
齊信看出了徐瑾年的窘迫,他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撥通了林一的電話。“沒睡著吧,來左岸酒吧接人。”
掛了電話後,齊信道:“瑾年,你不能再跟林一倔了。既然你喜歡他,就該好好珍惜他,而不是想著往外推。他的條件想找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啊。”
“你說的對。”徐瑾年自嘲道:“我又老又醜,配不上他。如果不是仗著他虧欠我的那點情分,說不定他早跑了。”
“現在不是你自卑的時候。”
齊信雖然是個直男,可為了倆朋友談戀愛也是煞費苦心。
“你想好等會林一來了,你要怎麼留住他麼?”
徐瑾年搖頭。
他就知道,這貨根本靠不住。
當年要不是林一主動,徐瑾年肯定會母胎單身到三十歲。
他這樣的人說得好聽是高嶺之花很難追,其實是情感障礙,根本不懂愛。
不僅不懂,還不會舉一反三。在商場上都知道示弱反殺敵人,在愛情場上他直接死機了。
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齊信給他支了個招。
“等會林一來了什麼也彆說,撲過去,抱著他哭。把你剛才流的淚都流在他身上,知道嗎?”
徐瑾年摸不著頭腦,覺得哭是小女孩才做的事情,他根本做不出來。
他隻會乾巴巴的跟林一嗆,要讓他示弱,打死他也不敢。
“你想要挽回他,就乖乖照我說的做。賣慘對男女來說都管用,知道麼。”
徐瑾年點了點頭,繼續虛心求教。“他等會要是誤會我跟顧巍的關係,我怎麼做。”
“還是什麼都不乾,裝害怕,躲他懷裡,讓他自己去腦補。記住,你今天受了傷,心情抑鬱,出來借酒消愁,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