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順杆爬上了他的衣袍。
但沒關係,
少年不在意。
見扶光收拾好弓箭,陳三願又指了指下麵的盒子讓滿滿打開,道:“帶著吧。”
滿滿打開,看見是一枚竹牌,倒像個吊墜的模樣。
見不是痛徹心扉的舊物,滿滿鬆了口氣,於是竹牌被她伸手拿出。
滿滿原想著空蕩蕩的問問陳三願怎麼戴,他卻正背著他們瞧那棵高高大大的竹子,隨即作罷。
突然想起方才飯桌上他倆同挽南要的細繩,說是可變換大小。
她便立即用彎刀在木牌上戳了個小眼,拿出細繩串上,便是一個滿意的吊墜。
見扶光還呆呆的沉浸在一旁,心中一歎,隻叫他過來幫忙戴上,省些東想西想。
陳三願對著竹竿最高處的破衣爛衫揮了揮手,像是告彆。
隨即他轉頭想說該走了,卻在看到滿滿將竹牌戴到脖子上的一瞬間大駭,驚得臉色都變了些許。
“阿兄,怎麼了?”
見陳三願這副模樣,滿滿以為是竹牌有些不妥,便急匆匆探手往脖頸上一扯。
誰料剛一使勁,便忽覺一痛,竟是細繩像刀尖,硬生生把滿滿的脖頸割出一道血口子。
“彆碰!!!”
陳三願和扶光驚懼的聲音同時響起,嚇得滿滿連忙放下手,再不敢拉扯半分。
“阿兄,這吊墜怎的摘不下來,滿滿的脖子……”扶光離得近,看著滿滿白皙的脖頸瞬間勒出血口子,又慌又亂。
陳三願大步過來,看了看滿滿的脖子,又仔細瞧了瞧滿滿的手指,果不其然也被勒出了淺淺的血口。
他隻得懊惱:“都怪我疏忽,未說清楚是帶在身上,而非戴在脖頸上。”
“摘也摘不下來,難道滿滿得一直戴著嗎?”扶光哭喪著臉,剛剛的壓下的難受又被帶起來。
“偏生又這般小氣,竟是拽也拽不得,若是滿滿熟睡時不小心壓扯到,那豈不是得疼出眼淚來。”
“我可不是小氣鬼。”陳三願還未說話,滿滿就活動了脖子試探著:“已鬆了些許,想來不生拉硬拽便無事。”
“這是幽都特有的繩索,逢被綁者掙紮便愈發收緊,力道越大則越緊。”
陳三願看妹妹這心寬的樣子,倒也跟著不著急了:“是幽都請你挽南阿姐專門做來捆綁十惡不赦的陰魂的,熟料竟被你二人拿來串吊墜。”
“那我去找挽南阿姐。”扶光大步朝屋舍的方向奔去。
未得幾步,便被一股阻力推了回來,隨即就聽到挽南的聲音從風裡傳來。
“摘不掉,此物加持過術法,有明辨是非之能。”挽南的聲音從風裡傳來,倒給他們帶來一絲安定:“非罪大惡極之徒,九九歸一日後自可解除。”
“於日常生活無礙,隻不用蠻力生拉硬拽即可。”
隨即一株彼岸花搖曳至陳三願身前,花蕊裡赫然托舉著一瓶小小的藥膏,挽南又道:“先給滿滿擦擦藥。”
陳三願才伸手,藥膏便不見蹤影,隻聽得身側的扶光大呼小叫:“滿滿,扯著些衣領,我先給你抹些藥膏。”
滿滿無語:“你好歹把血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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