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貌雖不像,但若是熟悉之人細看,也能看出眉宇之間的神似來。
雖說挽南神官的事跡的確令人驚詫,但阿姐已被貶六百年,扶光摸著下巴,咂摸不出個所以然。
又想了想尋陣眼的正事,扶光按耐下好奇,隻順手往瓦盆裡投了一張冥紙,續住了微末的火星子。
接著便“吱嘎”一聲,推門輕響,步履不停的朝外走去,打算待明日再來一探究竟。
陳三願進了西巷,又在覺察到陣法的一瞬間趕緊退出,先叫已經身在其中的扶光去尋陣眼。
究其原因,無他,隻因這是個困獸之鬥陣法。
此陣法不難,但能做到扶光和滿滿都覺察不到,說明最重要的三點被強化了:
一、用了真實存在之場景。
二、加持了神官之力。
三、陣法內獻祭了人命。
這裡的困獸指的也從來不是真正的獸,而是兩種以一個月為期限的困人之法。
第一種,困人。困的是所有被迫進入的人,頗具攻擊性,隻能入陣之人尋陣眼打開,時間到則被陣法絞殺。
第二種,困己。困的則是陣法主人自身,防守力強,時間不到,便隻能借助外力打開。
想著扶光在西巷遇到了白夜,陳三願挑挑眉。
繞了一大圈,原來白夜是用第二種困獸之鬥把自己護起來了,一月不到又想逃出,而他們一行人的到來,顯而易見的成了這助他出逃的外力。
看著遠處的大樹,陳三願縱身一躍,就往挽南的位置探去,想同她說一下此事。
結果一靠近,大樹便詭異地攔腰斷開,葉子撲簌簌的落下,變成一對對詭異的白色的冥燭。
冥燭詭異地自燃起來,微微的火光在夜裡綻放,直愣愣地攔住他的去路。
陳三願心中一凜,他竟然還在困獸之鬥中!
這樣的範圍,已經不是白夜一個神官可以做到的。
陳三願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些冥燭,很不滿意地想到:官城的小神官,合謀了。
不光合謀著吳宅和織婆,也合謀著將他們全都折在此處。
見飄著火光的冥燭蠢蠢欲動,陳三願也不耽誤,衝上去便一把抓住其中最大的一根冥燭,準備將其掰斷。
沒待使勁,陳三願卻發現冥燭上的火越燒越旺,以極快的速度分泌出燙人的蠟油,很亂七八糟地在抗衡。
出人意料地挑挑眉,陳三願不鬆手,反而又攥緊了些。
另一根大冥燭也同樣爆燃起來,在蠟油大顆大顆滴落的同時,又猛地往他這邊一甩,七零八落地想逼得他鬆手。
兩番下來,陳三願不躲,也死活不鬆手,手上和身上都被滴上了燙人的白蠟,他自己卻渾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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