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可與挽南神官合作。”扶光的蓄勢待發讓越酌忍不住先發聲。
扶光神色未變:“我不信。”
越酌不可置信地往屋內走了兩步,驚起些灰塵:“我並未誆騙你。”
“咻”地一道破風聲傳來,一根枯敗的枝椏像箭矢般射進越酌腳下的地磚,重重地破開一道口子。
扶光見射出的枝椏將越酌逼得退回原位,又扯了根枝椏搭在手裡:“證據。”
越酌靠在門邊,盯著那差點紮廢他腳掌的枝椏瞧個不停:“沒有證據,你可自去詢她。”
過來好一會兒,越酌沒聽到扶光的答話,於是抬頭看他。
不出意外地接收到他看傻子一般的目光。
扶光這油鹽不進的樣子讓越酌有些頭疼,他試探著讓開路:“要不你此刻便去?”
兩人一度僵持,門內與門外,兩種心態。
直到天色灰藍,頗有些澄澈。
第三道聲音從越酌身後傳來的時候,才破了這僵持:“你們是鵲人氏的消息,是白夜透給我等。”
狄鹿一腳踏進屋內,拔起那根紮入地麵的枝椏道:“他無意助你們尋織婆,所以挽南神官故意放你被我等綁來,是以你為契,讓我等替你們尋織婆。”
“不用白夜我等也尋得到,為何非你等不可。”扶光擺明不信這說辭,冷冷道。
“單槍匹馬何以匹敵眾誌成城?”狄鹿有些倨傲:“這官城,沒有人比我等更熟悉。”
“可你等,”扶光咬牙切齒:“要織婆的血。”
越酌躲在狄鹿身後輕嗤一聲:“白夜還不是要,不見你拿這破箭指著他!”
扶光的枝椏瞄向越酌,嘴過的比腦子快道:“他起碼是織婆血親,再不濟也比你等心誠些!”
聽扶光這話,狄鹿和越酌迅速對視一眼,皆在其眼中看到震驚。
狄鹿反應快些,指著角落的繩子先穩住扶光:“普通的繩子,活結,一般的屋子,鎖我等都沒上。”
“最重要的是,”狄鹿看向扶光的手,像看見了一張蓄力的弓:“有赳月這把弓箭,我等動不了你。”
他話儘,越酌見扶光的腦子總算裝了些該裝的東西,不由得哼哼道:“識人不清,明明還是我等心誠些!”
扶光沒理他,枝椏瞄向地上白夜神官的神像。
他的手筋鼓起又隱於皮下,一拉一放間,砰的一聲,白夜的神像炸爛在地麵。
滿意地收手,扶光對著他們道:“姑且信了。”
轉身拽起蹦得歡快的小葉脈,他踩著神像散碎的木塊走向門邊,
擦肩而過時,扶光還得寸進尺地笑笑:“勞駕讓讓。”
待走遠躥到吳宅那間放香燭紙錢的屋子,確定沒人追上來後,扶光緊繃的弦才稍稍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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