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夜裡,這次是白日。
但看了看扶光這破破爛爛躲著鬼鬼祟祟的樣子,滿滿深覺兩次都不光彩。
“多吃些,小貓!”扶光喂貓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響起。
滿滿擰眉拿過他手裡的吃食:“我來喂,你先吃。”
扶光得寸進尺的笑笑,拿起一個包子便開始啃,嘴也念叨個不停:“就知道滿滿惦著我。”
滿滿抬頭看他吃得開心,也笑笑:“官城事了,往北地可買羊湯和胡餅,定然也好吃。”
扶光眼睛亮了:“我就知曉滿滿你也想吃!”
滿滿喂著貓,理所應當道:“這點銀錢還花得起。”
“滿滿……”扶光吃完就在滿滿旁邊蹲下,討好的笑笑。
滿滿直覺不對勁,也懶得聽聽他後麵的話,直接當機立斷道:“不可。”
扶光一下瞪大眼,指著同樣瞪大眼的貓道:“都沒人給它吃食,帶回去養著也不妨事。”
滿滿看著眼前的花貓。
斑駁、年邁、沉默與掙紮。
生命很輕拿輕放。
抿著唇,知道扶光會不高興,她最終還是搖搖頭:“數百年,你我比它,更像在流浪。”
扶光被這話說得啞口無言,靜默好一會兒,才澀然開口:“你我是家人。”
他拿過滿滿手裡的包子喂給小貓,倔強地出聲:“不是在流浪。”
屋內靜默地沒人再出聲。
隻有日光順著窗欞來遊戲一番,又一寸一寸地搖曳到角落裡頓住。
於是四散的石子附和著窗欞的剪影一起,相偕擺弄出一場天地的棋盤。
花貓吃完後圍著他們繞了兩圈便跳躍著離開。
腳步很輕,隻有爪子在蹬跳間擾亂了角落裡既定的石子,又在窗欞處劃拉起輕微的剮蹭聲。
輕忽又震耳欲聾,像在與世道拉扯。
兩人默契地不再開口提這個事情。
因為也許,是應該翻個篇章。
“將衣裳換了,外頭等你。”滿滿拿出個包袱遞給扶光,轉身出了房間。
扶光看著自己破破爛爛的衣裳,隻得點點頭:“我會快些。”
“知曉他們在何處嗎?”扶光換完衣服,滿滿便詢問他道。
扶光撫平衣裳上的褶皺,道:“知曉,同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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