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眉頭皺得更深了些,抬步邊走邊嗬斥:“哪裡來的潑皮,撒野到我吳宅!”
“求血換生的罪惡勾當也敢乾。”白夜轉過頭,看著吳夫人的眼神不善:“夫人這些年坐大吳宅,養張揚的,怕是還要添些熊心豹子膽。”
吳夫人被羞辱得臉色鐵青。
終究顧及著兒子,她先轉頭問挽南:“這就是神官的好幫手嗎?”
挽南謔地一聲,連連擺手坐回廊下:“他可不是我請的幫手。我還想著是趁火打劫的小賊,助夫人抓住送官呢!”
聽此,吳夫人輕哼一聲,看著白夜的眼神如看死人:“來人,將他押送府衙。如有不從,即刻杖殺!”
“你敢!”白夜大聲驚喝。
以往日日恭順的信徒造起反來,白夜看著眼前熟悉的麵龐,忽覺陌生。
“我不敢?”吳夫人眼裡的淩厲刺到白夜紅腫的臉上,氣勢攻人:“先給我打爛他這張嘴,隨後再送府衙。”
外頭的護衛一窩蜂似的湧進來,個個拔刀對著白夜,麵上全是躍躍欲試。
吳夫人走到廊下,和挽南一起站著看這場鬨劇,等著它慢慢收尾。
“夫人且慢。”
拱門處擠進來兩個小道童,連連出聲阻攔吳夫人。
挽南騰地一下站起身,目光遠遠地看向兩個小道童身後的狄鹿,像刀子一樣刮在他身上。
“夫人,此人是我道觀之人。”稍大點的小道童喘著氣,著急忙慌的解釋:“他擅秘法,今日之事,還需得他來主持。”
吳夫人的臉色難看得緊。
她抬眼看白夜那般不知好歹的樣子,壓不下心中的火氣:“兩個耳光,向本夫人賠罪。”
白夜不屑一顧:“舉頭三尺有神明,憑你也配。”
見這劍拔弩張的樣子,小道童兩頭吃力不討好。
咬咬牙,他還是對吳夫人勸說:“夫人,術法還要他來主持。可否……”
吳夫人閱曆深,不吃小道童這套似是而非的話術:“他若不打,這術法,也從未非他不可。”
這話引得白夜嗤笑,在護衛包圍圈裡的他頗為自負:“這術法,除我之外,再無人能主持。”
“是嗎?”吳夫人轉頭看向挽南,扯著虎皮稱大。
挽南看懂吳夫人的眼神,了然的笑笑,她就欣賞吳夫人這睚眥必報的性子。
於是自然而然的,挽南極願意借她這陣東風。
“我可。”遠遠看著白夜,她抬頭挺胸,眉目間更是高傲:“你敢賭嗎?”
白夜麵色一白,嘴唇緊緊抿著。
他不敢,數百年煎熬,織婆是他唯一的羈絆。
白夜氣不過,腫著臉指著挽南罵:“你個瘋婦,當日便該直接殺了你!”
挽南揉揉耳朵裝聽不見,還笑眯眯的提醒他:“扇重些,夫人就愛聽個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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