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官城時,他們連五兩的懸賞令也揭。
若真有心懷不軌之徒劫道,不說請不請得動出手,單憑愛財這一點,他們不被人勾走反咬一口便不錯了。
“圖個隱匿之法去洄都而已,若不老實……”
“既是囚犯,便該問斬。”
衛司徒站在城門口,手還在橫刀上,狠意卻已鋒芒畢露。
輕飄飄的八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幾乎和四方城的肅殺融為一體。
城外揚起荒草的浪濤聲,霧好像被撥開了些,顯露出風在荒原匍匐的形狀。
衛司徒聽著這自然的相和,短發跟著有無傷大雅的波瀾。
“無論如何,彆死我衛國的兵,明白嗎?”
——
衛戍坐在囚車裡。
除了沒穿囚服,跟真正的囚犯也並無兩樣。
遠遠衝衛司徒揮揮手,他想揮散這短暫的離彆之愁。
上次見還是五年前,五年後隻有匆匆幾日。
四方城不是宜居之地,洄都是是非之鄉。
甚至天下,也仍在糾葛之中。
下次何時能再見?
他們都不知道。
越長大越遙遠,一條線與另一條線。
兩個方向不重合。
挽南一進囚車,看到的就是衛戍在發愣的臉。
思緒很飄離,像天南海北的風,注定漂泊流浪一樣。
心裡劃過一絲異樣,挽南感覺不太對。
她剛想抓住,衛戍就已恢複原先有些人氣的色彩,還笑著同她打招呼:“好巧。”
“好歹又是一架車了。”挽南坐在衛戍旁邊:“是很巧。”
這時陳三願也跨步進來,四四方方漏風的囚車關住三個人。
“還未多謝衛戍兄的披風。”陳三願把手裡的披風遞給衛戍:“前幾日勞你看顧我家娘子。”
“陳兄還是留著。”衛戍搖搖頭:“越北上天氣便越寒涼,你我男子還好說,嫂夫人是女子,總歸傷身。”
“那便多謝衛戍兄。”陳三願很客氣。
“無事,何必言謝。”衛戍也很客氣。
二人說話間,囚車已經啟程邁入霧裡,四方城和他們,各自被天地吞噬。
“玩個遊戲如何?”
挽南摸出二兩銀子,原本打算還給衛戍,但現在她覺得,長途勞累,找點樂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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