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寶又發起高熱,唐泠和滿滿在一旁照顧,又慌又淡定。
十五年前進陳家開始,薛寶每年都發一次高熱,每次都很嚇人,卻每次都沒事。
大夫換過許多來瞧,隻說心中驚懼,鬱結難消,困而不得,故惹外症。
歎了口氣,唐泠帶著滿滿離開。
薛寶的心病是他的妹妹。
那個許多年沒消息的娃娃。
族內隻說身安好,不知人在何處。
薛寶睜開眼,又沒力氣的閉上。
鼻子像被堵住,嗓子也難得發聲。
掙紮著靠在床邊,他疲憊地坐著。
他是薛寶,他是衛……
衛什麼呢?
他想不起來。
心鈍鈍地疼,薛寶摸上胸口。
他在等待。
至於等待什麼?
他用了好多年的高熱才得出結果。
他在等待……一場浩瀚的失去。
“好些了嗎?”一隻手摸上薛寶的額頭,又皺著眉拿下:“燙成這樣。”
男子起身去倒了杯水,又遞到薛寶嘴邊。
薛寶張嘴喝了,被滋潤過的喉嚨舒服很多,總算能張嘴說話:“陸更青,再要一杯。”
陸更青乖順地去倒了下一杯,喂完薛寶還用帕子給他擦擦嘴角和薄汗。
“真是……”陸更青看著薛寶這白裡透紅的病態,情不自禁地開口。
“什麼?”薛寶疑惑地看向他。
“想知道?”陸更青見他來了興致,忽然靠近了些,臉上甚至能感受到薛寶的熱度。
迷糊的薛寶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並且老實地點點頭。
“真是……”陸更青的呼吸噴灑到薛寶臉上,心跳都漏了一拍:“病如西子勝三分。”
薛寶呼吸一滯,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陸更青,心有胡亂的節奏。
“乾什麼呢你倆?”陳三願跨步進來就見兩人這不尋常的氛圍:“也不怕過了病氣?”
“沒什麼。”陸更青慢悠悠地遠離薛寶,眼睛卻還黏在他飽滿多汁的奶膘上:“看病西子呢!”
最後這句話很輕,陳三願聽不見,薛寶卻驀地紅了臉,一個扭頭縮回被子。
“都快三日了,你可得早些好起來。”陳三願走到床邊,一把就掀了薛寶的被子給他透氣。
“不要你管!”薛寶一把去奪被子,臉上有些精氣神。
“那可不行。”陳三願一把將被子罩在陸更青頭上:“你可是大舅子。”
“你想得美!”薛寶作勢罵陳三願,眼神卻在示意正在拿被子的陸更青。
最終兩人一起衝上去,對著被蒙住的陸更青就是手忙腳亂地一頓揍。
三人在屋內哈哈大笑,少年郎的快意肆意生長。
“有沒有想吃的?”陳三願坐在凳子上,翹起的二郎腿很得意:“妹婿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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