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聽聞墨淵的話,先是一驚,隨即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應道。
“好。”
眼前的,可是她心甘情願用心頭血喂養七萬年的男人啊……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麼是愛呢?
見白淺應下,墨淵滿心歡喜,眼中的溫柔似要溢出來。
他緊緊握住白淺的手,仿佛握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幾日後,墨淵果真帶著厚禮來到狐狸洞前來拜訪,卻得知白止帶著夫人雲遊去了,不知何時歸來。
白真看著墨淵身後的厚禮,饒是見慣世間珍寶的他,也不得不為墨淵的大手筆感到吃驚。
這怕不是把昆侖墟的全部家當都帶來了?
“對不住了墨淵上神,恐怕要勞煩您稍等一陣。小五的親事乃青丘的大事,沒道理不知會父母同意。”
“你說的對。”
墨淵點點頭“既如此,那我便過些時日再上門提親。”
正準備返回昆侖墟的墨淵,突然敏銳地察覺到東皇鐘的異動。
東皇鐘下,封印的可是擎蒼。
“不好,莫非是擎蒼……”
墨淵神色一暗,來不及告辭,身形一轉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趕到若水河畔,隻見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東皇鐘散發著詭異的光芒,鐘身不斷顫抖,仿佛隨時都會掙脫封印。
墨淵神色凝重,雙手結印,試圖加固東皇鐘的封印。
然而,此時的擎蒼法力大增,竟衝破了部分封印,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洶湧而出。
“墨淵,七萬年前你將我封印在此,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擎蒼的聲音從東皇鐘內傳出,帶著無儘的怨恨。
墨淵全力抵抗著這股力量,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但擎蒼的力量太過強大,墨淵漸漸感到力不從心。
“哈哈哈,幾百年前,你那徒弟司音封印本君,反被本君打入下界凡間,受儘苦楚,現如今,不知她可回來了否啊?”
聽著擎蒼囂張狂妄的聲音,墨淵麵色更加陰沉。
若不是擎蒼,他何至於生祭東皇鐘,沉睡七萬餘年,害得小十七以心頭血滋養了他這麼久。
若不是擎蒼,貴為青丘女君的十七又何須下界受苦,同那夜華扯上關係!
擎蒼……
“有我墨淵在,你休想逃離東皇鐘!”
墨淵凝神,周身仙力洶湧澎湃,源源不斷地注入手中的法印之中。
衣衫在狂風中烈烈作響,發絲飛舞。
每一道仙法光芒都如同璀璨的星辰,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衝向東皇鐘。
墨淵口中念念有詞,古老而神秘的咒語響徹天地,引得周圍的空間都微微顫抖。
擎蒼在東皇鐘內瘋狂地咆哮著,邪惡的力量化作滾滾黑煙,不斷衝擊著封印。
那黑煙所到之處,山石崩裂,草木儘毀。
墨淵雙手舞動得越來越快,法印一個接著一個地飛向東皇鐘。
汗水如雨般落下,但墨淵的眼神依舊淩厲無比,透著一股絕不退縮的堅毅。
仙力的碰撞使得光芒與黑暗交織,形成了一片混沌。
墨淵深知,若不能再次封印東皇鐘,這天下必將生靈塗炭。
而他和淺淺,也將再無寧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