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那邊喧嘩聲很大,陳宮努力讓自己繁雜的心寧靜下來,他思索著這些天不斷發生的怪事。
“為何這三日以來,呂布一直不行動呢?”陳宮皺起了眉頭問賈詡。
“如果能夠刺殺董卓,何必前兩日連偵查都沒有?城內嚴防布置他呂布根本無從知曉,縱然無雙之人也不會冒這個險。”賈詡解釋著。
這時城門的吵鬨聲更加響亮了,並且慢慢靠近了這邊,一陣急促的腳步後,一個叛氐士卒跑了過來,單膝下跪稟報:“報!呂布弑父來降,大軍已過城門。”
真的是呂布來降!陳宮驚訝了,難道這賈詡真有神鬼之謀?
想回剛剛的問題,呂布三天不采取行動,陳宮思索了下,瞬間明白了:“家主的意思是呂布下賭的目的不是為了殺掉董卓?”
“是的,呂布在我們上次談判之時就以表露出了對丁原和董卓選擇旁觀的心態,他不會這麼輕易否掉自己的一個選擇的。”
“那他下注的目的是什麼?”陳宮納悶了。
“下賭注必定是為了讓自己有所好處,不然就沒有下注的必要性了。”
“好處?他能有什麼好處?”陳宮先是一呆,但是馬上明白了,他的額頭溢出了汗水。
“二公子可想到了?”賈詡問著。
“想到了……既然下賭注,他又不行刺,那目的自然是讓我們去行刺!”
“是的,那麼他的好處在哪裡呢?”
“正是下賭引誘我們行刺,可以讓他有機會抓住刺客,以此來邀功!好大喜功的呂布這就是最好的好處!”
“是的,他知我是聰明之人,我們曾出使過他的營帳,我一路之上早把營帳布置記於腦中,行刺的話,從他的軍營過最為穩妥,而熟知布陣的他自然也知道營中的絲毫動向。”
“家主果然要害我兄長!獻於呂布做功!”陳宮憤怒的拍案而起。可是剛站起的一瞬間,陳宮猛然醒悟,呂布要是真的得了功勞,現在又怎會來降?
“二弟,你錯怪家主了,家主真是神算啊!”
窗戶傳來了一個聲音,陳宮看向了窗戶,隻見陳到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立在了窗邊,皎潔的月光為他鍍上了銀邊。
“兄長!”陳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城外的嘈雜聲已經到了賈詡門口。
“接下來讓大公子解釋吧,我要去迎接投降的呂布大人了。”賈詡聽著吵鬨聲到達門口,迫不及待的衝出了房間,這下外麵聲音陳宮也聽明白了,外麵的吵鬨大概像是呂布來投降,眾人慶賀之類的。
“宮弟,我來解釋下吧!”陳到走近了。
一個時辰以前。
“報——呂將軍!您事先讓我們嚴查的路徑,有幾人從此秘密路過,奔著丁原大人帳中方向去了!”一個士卒跑到了呂布麵前說著。
果然來了,雖然你賈詡是個聰明之人,但是沒想到還是上鉤了!呂布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感到悲哀。笑是源於一切且在算計之內,悲哀,是源於無雙者的寂寞。
呂布提起了方天畫戟,衝出了寨門。
夜色漸漸深,雖然叛氐已經非常出色,但是在高強的呂布麵前,依然破綻百出。叛氐穿著丁原軍的衣服,沿途殺掉了幾個士卒,慢慢靠近了丁原的營帳,而呂布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跟著,等待著叛氐進入丁原營帳,好坐實刺客身份。
就在叛氐們剛剛摸入丁原營帳的瞬間,呂布大喝一聲殺到眾人身前,眾人皆是一驚,紛紛舉槍迎戰。呂布手執方天畫戟在眾人圍攻之下迎刃有餘,不消片刻,其餘各人都已著傷,唯獨一人在死鬥呂布。
呂布從未見過這種槍法,麵前這人雖然還不足以打敗自己,但已然遠勝那個叫牛輔的數倍!
兩人鬥了數十回合,最終呂布一挑手中戟,挑掉了那人的銀槍。把戟頂到了那人的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