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曹操營。
曹操扶著頭看著自己麵前的桌子。
自己怎會做出如此糊塗之事?但是事已至此,又該如何是好?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明白張繡的態度!具體是把事情鬨大還是大事化小主動權已經跑到了張繡那裡!曹操倒不是害怕和張繡作戰,曹操隻是不想有無謂的損失!
就在曹操忐忑不安之時,張繡的士卒來到了曹營,是戰?是和?全都要看這個士卒怎麼說了!曹操看向了張繡士卒。
“曹大人,我家主公今晚設宴,款待曹大人。”士卒單膝下跪說著。
不是戰書,不是和解信,而是設宴?這是什麼套路!曹操揣測著這一切背後的用意,莫非是鴻門宴?
曹操身邊的長子曹昂見父親開始沉思,便允諾下了宴席,讓士卒先回去了,等到四下無人曹昂才湊到了父親的身邊。
“父親所思何事啊?”曹昂見曹操緊鎖著眉頭,擔憂的問。
“昂兒,你說這宴到底是和解宴還是鴻門宴?”曹操說出了自己思慮之事。
確實,這個宴席的目的讓人有些猜測不透。
“無論是和解宴又或是鴻門宴,父親隻管帶著全部軍士去便好,如若是和解宴,那自然再好不過了,哪怕真是鴻門宴,有眾軍士跟隨父親,父親也無需擔憂。”曹昂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其實曹昂所說,曹操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郭嘉曾經說的賈詡詭計多端的告誡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隻怕這宴會,就是賈詡的計策。
“我要帶上典韋!”曹操覺得還是應該去,不過為了防止中計,他要把自己的大將帶在身邊。
到了傍晚些時候,曹操帶著典韋以及大量的軍士前來赴宴了。為了防止自己赴宴期間大本營被人趁虛而入,曹操留下了長子曹昂守備軍營,並囑咐一旦有變,立刻快馬通告。
等曹操和典韋來到州府之內時,州府之內早就備好了美酒佳肴,張繡拉攏了宛城的鄉士豪紳全聚於此來陪同曹操。見到這麼多鄉士豪紳,曹操的內心稍微安定了些,因為如果張繡擺的是鴻門宴,必然會波及這些達官貴人,這麼做是不利於張繡在宛城的統治的。
雖然來的時候,曹操已經讓自己帶來的士兵偷偷圍住州府,怕會生變。但是即便如此,曹操依舊不放心,他怕張繡藏了人馬在這州府之內,他偷偷囑咐身邊的典韋,偵查下四周有沒有張繡的軍士,典韋領命出去了。
“曹大人!您真是雄姿英發啊!”幾個喝的半醉的鄉紳在張繡帶領下來給曹操敬酒,一個搖搖晃晃的滿身珠寶的富商說著。曹操看著張繡麵色,並未察覺到異常,便舉杯站了起來。
“我昨晚和你嬸嬸過得夜。”曹操故意這麼說。
反正你我都知道的事,乾脆擺在桌麵上談!
這下,似乎空氣都凍結了。沒人會想到曹操居然會主動把這事說出來,但也正因為曹操的主動,反而讓這件事成為了對張繡使用下馬威的利器!
曹操注意到了四周的異常,鄉紳們基本都驚醒了一半的酒,幾個在照顧大家的下人嚇得大氣不敢出,幾乎所有人都在偷偷的看張繡,看張繡會做出怎樣的回答。
張繡的手都快攥出血了,但是他強壓著自己的情緒,不斷的告誡自己,現在不可以!現在不可以!必須忍住!否則賈詡大人的計策就會全盤落空!
“既如此,以後宛城要承蒙關照了。”張繡最終戰勝了自己,說出了賈詡早就教他的應對之語。
這下子輪到曹操驚愕了,這個張繡可是真有意思,居然用這醜聞來為自己謀取利益!看來,這才是這次宴席的目的啊!
也就在此時,典韋回來了,他對著曹操搖搖頭,意思是並未發現多餘的甲士。
看來是我多疑了,這還真的是和解宴!曹操哈哈大笑了。
外麵,是曹操大軍鐵桶似的包圍。裡麵,典韋在曹操身邊寸步不離。張繡即使真的想下手也做不到了。
有著這麼兩層的保護,曹操自然也就稍微少了一些警戒,舉杯對飲著,席間曹操對著周圍人察言觀色,始終找不到破綻。
典韋也被大家拉著喝酒了,一開始典韋不願聽從。後來曹操點了點頭,典韋才敢開懷暢飲。整場宴席持續的時間非常的漫長。有幾次曹操想要告彆,硬是被張繡勸下了,看得出張繡是鐵了心要和曹操同盟。至於鄒氏的事,張繡想要一筆帶過。
曹操在真正要離開之時已是半夜,典韋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張繡找了幾個文弱之人抬扶著典韋,看得出,張繡也怕用些孔武之人會讓曹操起疑心。曹操見是文弱書生,哪怕是醉了的典韋,他們也絕不是對手,無法對典韋下殺手,便放下了心。
“對了,賈詡呢?”曹操在走到門口之時,隨口一問。
“嬸嬸之事,民眾猜忌,軍師在安民。”張繡的回答合情合理。
曹操帶著曹軍回到了大寨,他看著那幾個書生攙扶著典韋回營後,才慢慢走向中央自己的寨子。才到寨門口就看到曹昂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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