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魔法光芒點綴的華麗大廳中,劍影如織,卻未能在羅茲瓦爾那精致的貴族長袍上留下一絲傷痕。這並非因為劍影無力,而是因為它們如同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僅僅纏繞住了羅茲瓦爾釋放魔力的源頭——瑪那之海。要知道,在這世間,能像予方那樣擁有近乎無限的能量儲備,甚至能將純粹的能量凝結為手中那柄閃耀利劍的人,寥寥無幾。正因如此,當羅茲瓦爾以魔力凝聚長袍護身的一刹那,那些曾如狂風暴雨般傾瀉向予方的彈幕攻擊,就如同被無形之手輕輕抹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短短數息的功夫,戰場的局勢便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羅茲瓦爾如同一位掌控全局的指揮家,從容不迫地布置著每一道攻擊。然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予方的實力,結果卻使自己從主宰者淪為了被動防禦的一方,真可謂是“玩火自焚”。
“此刻,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羅茲瓦爾的笑容依舊保持著那份貴族特有的優雅,即便是額頭上因持續輸出魔力而滲出的細密汗珠,也未能削減他身為伯爵的尊貴氣質。這份從容,倒是讓予方不禁對他生出幾分敬意。
羅茲瓦爾做出了決定,投降。在這樣的局麵下,認輸並非難以接受的選擇。畢竟,即便他憑借魔力長袍能夠抵禦予方那些詭異的劍魔法攻擊,卻也因此失去了主動出擊的能力。難道真要變成一隻任人宰割的“烏龜殼”嗎?要知道,予方隨手化出的劍魔法便足以讓他無力反擊,若是換作真正的攻擊,他又豈有信心能保住這層看似堅固的防禦?
這是實力與數量的本質差距,是任何技巧都無法彌補的天塹。
於是,羅茲瓦爾果斷地將身上的魔力長袍散去,予方也隨即收回了那漫天飛舞的劍影。兩人之間,仿佛經曆了一場無聲的對話,最終歸於平靜。
“你們這些人啊,難道非得通過一場戰鬥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嗎?”予方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沙發前坐下,目光轉向對麵一臉淡然、毫無階下囚自覺的羅茲瓦爾,“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攻擊我嗎?”
羅茲瓦爾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嗬嗬……一位實力頂尖的強者突然造訪我的府邸,又怎能不讓我心生警惕?隻是,我未曾料到,你的實力竟會如此強大。不過,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和平’共處,不妨聊聊接下來的合作吧。”
說到這裡,羅茲瓦爾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狡黠,仿佛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較量中,他已經找到了新的契機。而予方,則靜靜地等待著他的下文,準備迎接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任何變故。在那個光怪陸離的異界大廳內,羅茲瓦爾以一種近乎憐憫的姿態,輕撫著被予方剛才那淩厲一劍切割得如同拚圖碎片般的沙發,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說:“看,即便是這象征著權力的寶座,在你的劍影下也不過是脆弱的玩物。”他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仿佛一切儘在掌握,“竟會如此?真是令人意外。”
予方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腦袋微微一側,那表情分明在說:“你的故事,我半個字都不信。”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對老狐狸般羅茲瓦爾的戲謔與警惕。
“事實的確如此。”羅茲瓦爾不急不躁,輕輕頷首,臉上的誠懇如同晨曦中的露珠,清澈卻易碎。
予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家夥的臉皮,比城牆還厚。”於是,他決定將話題引向更實際的層麵,畢竟與這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周旋,無異於與虎謀皮。“那麼,伯爵大人,接下來您的打算是?”
羅茲瓦爾雙手誇張地一展,如同魔術師揭開序幕,那雙塗滿濃重眼影的眼睛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哦,那自然取決於閣下的心情,不是嗎?我,一個微不足道的戰敗者,即便您想要這片廣袤的領地,我也隻能拱手相讓,不是嗎?”
予方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然後,等著這個國家的鐵騎踏平我的營地,對吧?”
這番話,對於初來乍到、對異界充滿憧憬的冒險者,或是那些初出茅廬、滿腦子隻有榮耀與征服的年輕武士來說,無疑是一劑強心針,足以讓他們心跳加速,甚至衝動地全盤接受羅茲瓦爾的“好意”。但予方,卻是個例外。他對領土、財富這些凡塵俗物毫無興趣,他的心中,裝著更為廣闊的天空和未知的冒險。畢竟,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裡,再多金銀財寶,也無法彌補實力的差距。
予方此行,本是意外降臨異界,一場突如其來的旅行。他雖未預料,卻也欣然接受,甚至計劃著在享受這段奇妙旅程的同時,尋找那個將他卷入這一切的神秘力量。至於與異界國家正麵衝突,那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他追求的是自由與探索,而非權力的遊戲。
於是,予方毫不留情地戳破了羅茲瓦爾的偽裝,“伯爵大人,您的算計,未免太過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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