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婁曉娥站在門口才聊了沒幾句,忽然就瞧見傳說中的一血達人許大茂推著一輛略顯破舊的自行車,慢悠悠地朝著兩人走來。那自行車的鏈條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冬日裡顯得格外刺耳。
“婁曉娥,你倆在這兒聊啥呢?”許大茂扯著嗓子喊道,他那張瘦長的臉上寫滿了好奇與不滿,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喲,嚴逍遙你可算是舍得出門啦!”許大茂抬高了聲調,聲音尖銳得仿佛要劃破這寒冷的空氣。
“我這不是看嚴逍遙家好幾天都沒出門,家裡麵也沒開火,就想著來安慰安慰他,順便給他送點吃的。”婁曉娥揚了揚手中的大海碗,麵色不滿地解釋著。
許大茂斜眼瞅見婁曉娥碗中的白麵饅頭,心裡忍不住暗自腹誹:‘哼,真是資本家的女兒,整天這麼大手大腳的。現在自然災害才過去沒多久,大家都還缺衣少食的,就連個窩頭都算是好東西了,你居然拿著大白麵饅頭送人。’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滿臉不開心地對婁曉娥說道:“好了,你東西送了就趕緊回家去,我今天放電影都累得要死了。”說話間,他的嘴唇凍得有些發紫,不斷地往手心裡哈著氣。
“晚上要不要到我家喝點,有什麼不開心的,喝完酒就都好了。”接著又轉頭,滿臉虛偽地對嚴逍遙說道。
嚴逍遙深知許大茂是個陰險小人,心裡想著儘量少跟他打交道總歸是好的,免得哪天一不小心就被他給坑了,那可就劃不來了。
於是便應付著說:“大茂哥,謝謝你的好意了。我這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突然喝酒估計身體受不了。”
“等過兩天我身體好點了,再去買幾個好菜,請你來家吃飯。”
等許大茂和婁曉娥離開後,嚴逍遙也沒了出去看稀奇的興致。
手裡握著婁曉娥給的白麵饅頭,轉身就往屋裡走去。
打算燒點開水,就著吃兩個饅頭,隨便應付一下晚飯算了。
望著眼前的煤爐子,嚴逍遙一陣頭疼。
爐子上鏽跡斑斑,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上輩子自己可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著實沒擺弄過這玩意兒。
好在係統給了原主的記憶,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把煤爐點著。
正準備燒水的時候,卻發現家裡一滴水都沒有了,他總算明白前身是怎麼死的了。
手裡提著水壺,便準備去前麵院子裡接點水。
剛走到水龍頭旁,就看見了賈張氏。
賈張氏正坐在門口納鞋底,那鞋底看上去都快被她盤出漿了。。。
她的身旁放著一個破舊的竹筐,裡麵堆滿了針線和零碎的布頭。
“後院那克死爹媽的掃把星也不知道死了沒有!”賈張氏坐在家門口,嘴裡還神神叨叨的罵著嚴逍遙
“這都幾天沒出門了,我還以為死在家裡頭了呢!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
“還準備等這掃把星死了,我再去街道看看能不能要間房子的。”
“這掃把星居然又活著跑出來了。”
賈張氏也瞧見了嚴逍遙,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