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東東在族中,一向膽小謹微,今日這份膽力,何處而來?
難道說在昨天逃過一劫,漲了膽色。
如今不給他點顏色,怎能在莊中服眾。
想到此處,不由不大喝道:“小小頑劣,不敬尊長,信口雌黃。
昨日又在鎮上,調戲良家少女,簡直是無法無天。
來人,把鐘東東綁入祖祠。”
鐘東東沒想到,鐘鼎晟會直接下令綁他。
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欲望,要施展修為,教訓一下這些欺壓他的人。
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在還不能暴露修為。
自己曾被仙人測過,沒有靈根,而且兩天前,還在鎮子上,被人打得差點一命嗚呼。
如果現在暴露修為,那麼,自己玉佩的秘密,就會被有心之人的惦記。
想到此處,他心中一凜,強行壓下衝動,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擺手解釋:“家主,我沒有,我沒有調戲良家少女,那是誤會,誤會啊!”
鐘鼎晟冷冷一笑,揮手示意兩名莊丁上前。
那兩名莊丁一臉凶相,上前就抓住了鐘東東的胳膊。
鐘東東心中平靜,但表麵上卻裝得驚慌失措,隻能任由他們將自己捆綁。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雖然鐘東東十分不堪,但也不是誰說怎樣就怎樣的。”
鐘東東抬頭一看,隻見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少年,站在莊口,身後跟著五名同樣穿著道袍的人。
那少年麵色俊朗,肌膚白皙,看上去十分可人。
“何人口出狂言?”鐘鼎晟向來人看去,不由一驚,急忙伏下身形,彎身恭禮道:“不知仙鶴門的仙長大駕光臨,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正在這時,鐘東東的父親鐘山也才從人群之中衝出,直奔青衣道袍少年的麵前,臉上滿是狂喜之色:“可是我兒,鐘東傳,回轉家來。”
鐘東東一見,這幾人,正是在山穀中,找尋他的那幾個修真者。
看著這幾個,鐘東東心中不由忐忑起來。
鐘東傳微微一笑,眼中滿是傲然之色,他點了點頭,大聲說道:“父親,是我,令你所望,如今孩兒,已是煉氣五重的修為。”
鐘山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眼眶中閃爍著激動的淚光。
他伸出兩隻油膩的大手,緊緊握住鐘東傳的手臂,仿佛怕他會突然消失一般。
“好,好,回來就好。”鐘山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他上下打量著鐘東傳,眼中滿是欣慰和自豪。
而鐘東傳臉上露出一絲不可查的厭惡,抽回手臂。
周圍的莊民也紛紛圍了上來,他們好奇地打量著這些突然出現的仙鶴門弟子,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