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玄霄留下的封印之力,那些意圖禁錮他靈力的冰冷鎖鏈,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竟如同冰雪遭遇烈日,迅速消融。
鐘東東的周身,開始彌漫起淡淡的靈光。
這些宛如古老的符文,在空中緩緩旋轉,釋放出耀眼的光輝。
他的雙眼猛然睜開,那是對力量重新掌控的渴望與喜悅。
雖然身體仍有些虛弱,但那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強大氣勢,已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鐘東東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湧動的靈力,那是久違的、純淨而磅礴的力量,仿佛能撕裂一切阻礙,衝破天際。
鐘東東急忙收斂心神,在黑暗中,微微睜開一條細縫。
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與堅韌。
他故意讓呼吸聲維持在微弱的邊緣,仿佛還在被蝕骨丹折磨得奄奄一息。
四周的寂靜被偶爾傳來的滴水聲打破,更顯得這牢房內的氣氛壓抑而沉悶。
他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身體的姿勢,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就像是一隻潛伏在暗處的獵豹,靜待著獵物的鬆懈。
儘管身體,仍因之前的折磨而隱隱作痛,但他卻強忍著不適,用意誌力支撐著,不讓一絲痛苦流露於外。
鐘東東的視線,緩緩掃過四周,確保無人監視後,他輕輕挪動手指,觸碰到身旁冰冷潮濕的石壁,感受著那份粗糙的質感。
心中暗自盤算著,接下來的每一步。
他知道,現在自己,必須更加謹慎,利用這難得的“昏迷”狀態,在牢中苟且偷生,尋找逃脫或反擊的機會。
鐘東東強忍著全身的不適,緩慢而堅定地挪動著身體。
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他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用儘全力卻隻能以龜速前行。
身體與冰冷的石地摩擦,發出細微而刺耳的聲響,在這寂靜的牢房中顯得格外突兀。
他艱難地爬到牢房的角落。
那裡光線更加昏暗,幾乎成了陰影的懷抱。
鐘東東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身體蜷縮成一團,緊緊貼著冰冷的石壁,仿佛要與這堅硬的牢籠融為一體。
他的呼吸變得異常微弱,幾乎與周圍的死寂融為一體。
唯有胸膛微弱的起伏,證明著他還未放棄的生命之火。
鐘東東的身體緊緊貼著地麵,如同被時間遺忘的石縫中,頑強生長的青苔。
半月有餘,他就這樣保持著幾乎靜止的姿態,每一次呼吸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
卻也是他在這暗無天日之地,唯一的生存證明。
四壁的石縫中,偶爾有細微的塵埃飄落,輕拂過他的麵頰,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
他的雙眼半睜半閉,目光空洞而深邃,仿佛穿透了這狹小的空間,望向了遙遠的自由之地。
長時間的蜷縮,讓他的肌肉僵硬無比,每一次輕微的挪動,都伴隨著撕裂般的劇痛。
但他咬牙堅持,不讓任何聲響泄露他的存在。
赤焰焱身著暗紅長袍,步伐沉穩地再次踏入天牢。
身後緊跟著幾名神色嚴峻的獄卒,手中提著昏黃搖曳的燈籠,照亮前方曲折的通道。
他們穿過一道道厚重的鐵門,每一步都回響著沉悶的轟鳴,與這寂靜的牢獄格格不入。
到達鐘東東所在的牢房前,赤焰焱停下腳步,銳利的目光透過鐵欄縫隙,掃視著昏暗中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