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老爺回來了。”
老零頭一手拿鍋鏟一手端著一疊肉餅出來道:“老爺,來試試我的手藝。”
碟中的肉餅看起來色香味十足,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兒。
葉沅沒心思吃,周解倒是拿起一塊肉餅。
剛出鍋的肉餅,燙得周解在手裡來回換。
葉沅將衣物放在石桌上對地上的三人道:“可識得此物?”
三人艱難的交換眼神,其中一人道:“這是我們的隨行包袱,怎會在你手中?我們就算是假扮赤那人,也沒有觸碰王法,你為何羈押我們?”
“對!你這是犯法的!”
“彆仗著你是縣令,芝麻綠豆大的官兒也敢對我們動手?速速把我們放了,不然你定然會後悔的!”
葉沅不怒反笑,坐在石凳上問,“你們不過是平頭百姓,脾氣竟比本官這縣令還大。我雖是官位微末,但也是寒窗苦讀十數年金殿高中的天子門生。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麼跟本官說話?”
葉沅說話音量雖不大,但聲音聽來十分有氣勢,竟也十分唬人。
三人不說話了,像是緊閉的蚌殼。
葉沅打開包袱,拿起一件女子的外衫道:“本官竟不知你們隨行的還有一位姑娘?那便請你們讓這位姑娘出來見一見。”
兩人眼珠子齊齊朝一人看去,另一人則心虛的避開了兩人的目光。
“說!”
葉沅滿麵寒霜,“真正的赤那人,在何處?你們又從何處來,為何要搶奪馬車,假扮赤那行商?來我溪山縣究竟有何圖謀?”
她說著重重一拍,石桌隨之輕輕一晃。
啃著肉餅的老零頭眼睛微眯,這位大人不似個書生倒像是個會舞刀弄棍的。
“大人問你們什麼你們最好就招了,不然我們溪山縣牢房可有的是刑具可以招呼三位。”
周解吃完肉餅一邊擦手一邊道:“牢房裡成群的老鼠可許久沒吃過葷腥了,隻需在三位身上撒上些許肉末,老鼠定會傾巢而出。我聽說老鼠最喜歡的就是人的手指頭腳趾頭,然後從肚皮上挖出一個洞再鑽進去吃內臟……”
周解說著滿眼期待,“隻是這件事隻是聽說,我從來沒親眼見過,三位爺,今夜就給我開開眼?”
三人麵色齊齊一白,但雖害怕卻也沒有誰開口求饒。
葉沅新官上任便碰上觀音焚城這等鬼神之說的案子,如今查下去發現還有莫名失蹤的異族赤那人。
眼前三人身上定有重要線索。
“周解。”
葉沅道:“將他們送去牢房,老零頭將煮肉的水潑在這個人身上,讓剩餘的兩人好好聽聽咱們衙門的老鼠是如何用刑的。”
“你敢!”
葉沅冷笑:“本官有何不管?本官是此地的父母官,自要保一方太平,絕不會允許你們為非作歹!”
周解沒想到葉沅竟真要這麼做,一時愣神,對上葉沅堅毅的眸光後他彎腰拖起了其中一人。
三人很快送到牢房,老零頭的一鍋肉湯全部潑在了領頭人身上。
另外兩人隔開關著,隻隔了一堵牆,可以清楚的聽到另一邊發出的聲響。
做完這些周解和老零頭回到後院,葉沅卻已經不見了。
域外行商要前來中原必要有路引,否則將無法通過城關。
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去縣衙交由衙門官員勘查路引。
葉沅是在起火的前一夜來到溪山縣的,今夜上樓時葉沅留了個心眼兒,問掌櫃樓上的人是什麼時候入住的。
掌櫃回答的時間和葉沅來到溪山縣是同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