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全死了,這樣結案會不會被大理寺罵?”
葉沅開玩笑道:“上任第一樁案子就沒辦好。”
“老爺是煩惱軍餉?”
老零頭嘿嘿笑道:“衙門也該修繕了,溪山縣百姓也不富裕,若是老爺將那幾十萬兩銀子全部都用在溪山縣,老爺的政績必然出色,不出兩年必能高升。到時候還請老爺不要嫌棄小的和黑豹,將我們帶上一起去京城看看那彆樣繁華。”
“胡言亂語。”
葉沅重新閉上眼道:“不是老爺我的錢,一個銅板老爺也不會拿。”
“老爺自是君子,但是這麼多錢許多人可是都會眼饞的。也不知州府的大人是什麼性子,此事若是被他知曉,不知會如何處置。”
葉沅怎麼聽都覺得老零頭話裡有話。
她掀開眼皮看向老零頭問道:“你想說什麼?”
“上一位縣老爺曾向一位知州大人尋求過幫助,先老爺說,那位知州最是剛正不阿。那也是亦莊棘手的案子,但那位大人,接了。先老爺才得以全身而退。大人不如效仿先老爺,也這樣試試?”
葉沅有些動心。
但她對那位大人絲毫不了解,也不敢把全家人的腦袋交給他。
“那位大人是誰?”
她試探著問。
“跟您一個姓:瓊州,知州,葉大人。”
“葉文安?”
葉沅激動得噌的站起來。
葉文安與紀然是摯友,為人最是剛正,雖是文官,但一身傲骨。
當年紀然因殺人之罪下獄之後他長跪宮門,還寫了問罪長卷,試圖為紀然翻案。
但紀然還是死在了獄中,自此後葉文安便自請離開了京師。
沒想到竟去了瓊州。
“讓我想想……”
“老爺不信任您本家人?”
“不是。”
葉沅道:“讓我想想該怎麼寫案情。”
老零頭聞言笑起來,一張醜陋可怖的臉上竟有幾分欣慰。
“那老爺慢慢想,小的去前頭守著,若是有百姓找老爺,小的再來通報。”
葉沅擺擺手,示意讓他離去。
因為紀然,葉沅信葉文安。
當年紀然曾說過,在葉文安麵前,他可以佩刀離手安然入睡。
那是他最信任的人。
所以,陰兵劫寶的軍餉一案自他的手中過,他為著紀然也會與京城裡上位者周旋。
且,他門生遍天下,在天下文人心中地位舉足輕重。
權貴們不敢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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